妹妹跟骆悦人玩了一会儿,忽然掉头就跑,她追出来,就看到妹妹停在梁空脚边打转。
他也洗了澡,换了件淡青色的宽松衬衫,白色的亚麻长裤,整个人看起来高俊又清冷,很居家,却比他去机场接她那套要正式些。
“你把妹妹也带过来了吗?”
梁空嗯了一声:“能带过来的,都带过来了。”
这话听起来,很念旧。
妹妹又跑到她身边,她蹲下去陪狗玩,声音低低的,很自然地说:“你在这边应该适应得很好。”
准确来说,是他这样的人,去哪里应该都会如鱼得水。
她蹲在毯子上,抬起头,仰望着他,眼神比旁边的妹妹还纯:“能和你聊聊吗?”
梁空点头。
在沙发上聊天,再由佣人送茶点,太像待客,梁空问她想在什么地方聊,她环视他的家,最后选了会客厅旁边的露台。
可以吹风。
这是半山位置,三楼的俯下视角,无边泳池漾着碧蓝的光,盈盈如玉,绿树阔林,确保了绝佳的私密性,再往下是一片如金沙般的富人区灯火。
人站在这样的地方,心气都会不由高上一截。
但骆悦人没有。
只是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那么少,他还是像月亮一样,有着无法窥知的阴影和背面。
她也忽的明悟,梁空可能永远都不会是那种能跟人掏心掏肺的人,试图去约束,或者改变他,或许永远都行不通。
后来她回忆这一晚,都是从这一刻起。
亦又无数次假设,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说那样的话……
“梁空,如果我不干涉你和任何人交往,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吗?我放假可以再来找你玩吗?你在这边交别的女朋友……也可以,我不会让你难堪的。”
他一时错愕的表情,复杂到没有词语能形容,像那种被敲花的玻璃,全碎了,但没有破开,分裂又完整着。
极慢的,他唇边挤出一丝虚浮的笑,望着她说:“我已经很难堪了。”
她心脏一缩,急道:“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她的意思是,不会像以前那样单纯由他带着她玩,她可以履行更多女朋友的职责,她甚至算了,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一年可以来四次洛杉矶。
或许还是很少,但她不是也让步了么,他可以找别的女朋友,她只是想抓住他,哪怕是一部分的他。
梁空想笑,实在笑不出,轻声地问她:“你做什么啊?”
感觉不到喜欢,但能感觉到急切,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是因为喜欢才紧紧抓住的吗?
不是。
只是放不开,一松开她就会沦落到另一种境地里。
梁空开始回忆她在日料店跟自己说的话?哪些是假的呢?
她现在过得很不好吗?
是谁对她不好呢?
不容他多想,就有香软的气息迎面,她踩旁边的一阶石台,微微踮起脚,闭着眼朝他吻过来,鼓足十万分勇气的样子。
好像是误会了,以为他刚刚那句“你做什么啊”是在问她能为自己的话,做到什么程度。
她在展示给他看。
那一瞬间,梁空有下意识闭眼的冲动。
就该是他的了。
难道他承不下这一个吻吗?
第一次跟她在游艇上外宿那晚,关了灯,那张灰蓝的榻榻米,他们一左一右,她面朝他,侧枕着手,睡颜-->>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