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现在不能骑马。”
于景渡闻言心里酸酸涩涩的,对怀中之人又疼惜又喜爱。
容灼说了不睡,但还是抵不住疲惫,没过多久便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于景渡退开些许,慢慢亲吻着他的额头、脸颊和嘴巴,动作温柔又虔诚。
容灼这一觉做了个很美的梦。
他醒来后不大记得梦里梦到了什记么,只记得那感觉很令他欢喜。
可当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发觉并没有什么温度之后,整个人又变得沮丧起来了。
这一觉睡得太沉,他都不知道于景渡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过他发觉自己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且上过药,也被套上了干净的寝衣。
他起身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倒也没觉得哪里太疼,就是浑身酸得厉害,尤其是腰和腿。
于景渡临走前还特意打了干净的水摆在屋里,大概是怕他懒得出去洗漱。
容灼想到对方昨晚临走前做的一切,忍不住鼻子一酸,就着水洗漱了一番。
不多时,有人来敲门,他打开门一看,见外头是青玉。
“给你煮了粥,喝点。”青玉进门将粥放下,便退了出去,临出门前朝容灼道:“今日你好好休息吧,庄子里的事情我先帮你盯着,你不必操心,有事情我会来找你。”
容灼一怔,面颊不由一红,“你……他找过你?”
青玉冲他一笑,也没揶揄他,带上门便走了。
容灼扶着腰走到桌边坐下,这才发觉桌边的椅子上不知何时都铺好了软垫。
他想起于景渡这用意,不由觉得有些难为情,但心中却十分熨帖。
喝了一碗粥,容灼便又回去躺下了。
昨晚折腾得太厉害,导致他体力严重不足,吃过粥之后便又开始犯困了。
容灼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中途感觉好像有人靠近自己,并将他从背后慢慢抱住了。
他昏昏沉沉中想着这人一定是于景渡,于是便往对方怀里凑了凑。
但随即他骤然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于景渡今日一早就该出发去北江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念及此,容灼浑身一僵,背后冷汗都出来了。
于景渡不在,那抱着他的人是谁?
容灼吓得够呛,当即就想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
然而这时却闻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做噩梦了吗?”
“你……”容灼回身看向他,猝不及防被对方凑上来亲了个正着。
“于景渡……”容灼微喘着将人稍稍推开些许,难以置信地道:“你不是走了吗?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于景渡重新将人揽回怀里,低声在他耳边解释道:“今日一早我赶回京城同他们一道出发的,不过出城后我就溜了过来,想回来看看你。我怕你
醒过来之后看不到我,会很难过……可惜还是来迟了一步,青玉说你早晨已经醒过一次了。”
容灼闻言鼻子一酸,眼圈当即就红了。
他抱着于景渡,将脑袋埋在对方肩窝,而后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于景渡纵容地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睡吧,我会待到天黑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