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有些不理解:“殿下,缘何留下这样一个空子,让靳风追查?”
“若非如此,如何能顺藤摸瓜,往深处查出这其中牵扯。”元君白睨着楚越,指了指,“你啊,武功不错,谋算还需精进。”
楚越称是,虚心受教。
“殿下,另有一事。邺王入狱,成王殿下便顺着接下了他手中的差事,不日就要出发锦州查盐税之事。他托人传信,陛下近日心情不好,风口浪尖之时,不好再入宫,说等回来再来以酒酬谢殿下举荐之恩。”
他是最懒怠不愿意干活的,这是说反话呢。
元君白眼底浮现笑意:“让他好好干,这顿酒孤请了。”
*
天牢。
四周幽黑,唯有石壁上的火把滋滋燃放。
不甚明亮的光线下,一个身覆黑色兜帽,将自己从头遮罩到尾的女子,在狱卒的引路下,快步往天牢深处走去。
甬道之内不断在犯人的惨叫声传来。
扶着她的侍女强压着惊恐,将头埋得深深的,不敢往周围张望。
到了一处稍显干净的狱房。
狱卒将牢门打开,毕恭毕敬地躬身笑道:“贵人,待会儿要换班了,最多一炷香,不可耽搁太久,请贵人见谅。”
女人点了点头,侍女连忙掏出一颗金锭子放到他手中,狱卒便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坐在阴影处的男人一腿蜷缩,一腿散放,目光却如蛇一般紧紧黏附在女子身上。
“母后,儿臣等你等的好苦啊……”他嘴角勾着冷笑,“差点以为自己已成为了弃子。”
女子微带薄怒:“少在那儿阴阳怪气!因着此事,陛下近来对我也不曾有好脸色,我怎顾得上来看你?”
撒了气,她深呼吸一口,示意侍女将携带的食盒放到桌上,缓了语气,关怀了他一番。
邺王懒懒坐到桌边,接过侍女倒的酒,一饮而尽,直言问道:“何时能我弄出去?这破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梁皇后耐-->>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