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一早运回来了,可是已进了熔炉。”
胤祯闻言脸色阴沉沉的看了那营缮司郎中一眼,冷冷道:
“莫不是以为你们销毁了证据,爷便没有法子了?送往东岳庙的琉璃螭吻因何空心,知道此事之人站出来!”
一个两个,真以为他这张嘴是摆设不成?
胤祯话音落下,两个跪在最后面的主事不受控制的向前爬来,营缮司郎中看到这一幕吓得说话都哆嗦起来:
“你们何至于此,琉璃固然珍贵,可是和性命相比孰轻孰重你们不知呐?!哎!”
营缮司郎中拍着大腿向胤祯哭诉他如何如何识人不清云云,胤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的听着,目光却在那两个主事身上打转。
等胤祯看到他们一个个都忍不住冷汗淋淋,浑身发抖,这才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还不速速把你们知道的东西都交代了?!”
素日在京中见惯了琛郡王一张口那金口玉言令无数罪犯俯首吐口,京中之人无不拍手称快。
可是,这一刻这两个主事却是如丧考批。
他们不受控制的说着事情的缘由,原这琉璃螭吻可以做成空心乃是一琉璃坊工匠的巧思,突然之间被这二人得知后便起了从中捞些油水的心思。
只是,后来这件事不知怎的被八阿哥得知,他以此事要挟两人为他做事,距今已有一年多。
胤祯听到这里突然想起八哥的富有,好像也不是从八嫂进门开始。
如今细细算来,正好是一年多以前,有了琉璃坊的油水可以捞,也难怪巴哥连红珊瑚都送得出来了。
只不过,八哥这个手伸有些太长了。
两人还说因为那琉璃坊工匠的手艺极其精巧,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可以发现异常。
不过他们又回忆起,似乎在建东岳庙时有一个工匠觉得奇怪,还向八阿哥说了此事。
但八阿哥如何能让人断了他的财路?是以早在那工匠干活之际便将他的家人斩草除根了。
至于那工匠,想来等他建完东岳庙也会不久于世。
听到这里,胤祯突然觉得刘工能活着等他来接手这事也算是上天怜悯。
就是也不知道刘工他寄予厚望,将被送入朝廷为官的儿子死在了他深信不疑之人的手里,又会作何感想?
胤祯心里思索着这事却没有说半句,但琉璃螭吻的秘密还没有解开,胤祯也懒得留下和他们继续纠缠这事,只挥手让人过来该抓的抓,该审的审,随后便大步离去。
隔了几间屋子的胤禛听了这事后,虽然嘴里念叨了一声“莽撞”,但还是麻溜的替胤祯做好了善后工作,并将那两人的证词整理完毕后准备上报康熙。
毕竟从某方面来说,这件事也有他失察的原因。
虽然,他才接手工部半年。
而另一边,胤祯还为空心螭吻头疼之际,又转悠回了东岳庙,而在这里他看到了徐达,顿时眼睛一亮。
“爷让你带走的空心螭吻何在?”
作者有话说:
好久没有日九,今天缓缓,明天再多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