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与不改与我无关,改了与我又何益?我不会喜欢上你,永远不会。”
梁怀惔的话简直是一把刀插在傅唯禹的心?->>饧馍稀?br>
她哭得更厉害了,“你非要这样绝情?”
美人垂泪易惹人怜,傅唯禹的长相自然不必说。
梁怀惔的心仿佛是石头做的,他面不改色道。
“并非绝情,只是想要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也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
“当初长京宫变,我折返回去,并非为了救你,只是阿囡要我助你哥哥,你与傅忱有血亲,我救你即为顺手,也为你们二人之间的血亲,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拨手底下的人给你,不过是怕我的辛苦白费。”
“扬州呢?扬州你要怎么算?”
傅唯禹不信他如此绝情,这么久了,对她一点情意也没有。
“至于扬州,阿囡姻亲在即,傅忱为了讨好我,我不过顺手推舟,你不告而别,若是出什么意外,阿囡会难过,我做这些不为别的,只叫我妹妹心安。”
“你的喜欢对我而言莫名其妙,在我眼里更是浅薄,你我相识时日甚短,相处时日更短,说过的话也没有几句,我实在不明,你喜欢上我什么?”
他果真如此绝情。
傅唯禹眼泪滴答滴答流下来,原来这些执着,都是她一个人的执着。
梁怀惔已经没有再说了,她蹲下来捂着耳朵。
“我不听,你说慌。”
梁怀惔站起来,睨着她,也不管她是否能够听见,听清,“你若是真改了,心疼傅忱想要弥补他。”
“就该离我远一些。”
“若问起傅忱,你哥哥,这世上最恨谁,这个人非我莫属,他今天遭受的一切都是因我造成。”
梁怀惔说完这些话就要走,傅唯禹害怕这一次过后,两人就会形同陌路,她要为自己争取。
她抱住双臂,抬起头红红的眼睛看过去。
“我哥哥恨你,你就不恨我哥哥了吗?”
梁怀惔直言,“恨。”
“我恨他。”他夺走了阿囡。
即使当初错不在他,梁怀惔还是避免不了恨。
“你既然恨他,为什么还要将怀乐嫁给我皇兄,我哥哥遭受的一切都因你而起,难道不是因为想要弥补我皇兄,才将妹妹嫁给他?”
“还有闲闲,闲闲和我皇兄生得那样像,你如今待闲闲好,教他练武强身,不也是因为亏欠吗?”
“为什么不能将你对我皇兄的亏欠弥补,分给我一两分。”
“亏欠?弥补?”梁怀惔声音压低,踱步逼近,眼神森寒。
“我松口阿囡嫁给他,是因为阿囡对他有情,无关弥补,更无关恨意,至于闲闲,难不成就因为他长得像傅忱,我对傅忱的恨意还要连坐到他身上不成?你当还是西律统管的朝代,什么罪名都要连坐?”
傅唯禹哭着答不上来话,“”
“是,你的猜测没有错,因着他像傅忱,闲闲当初生下来,我有过迁怒,一度不与他亲近,觉得他是我妹妹的累赘。”
“后来我渐渐明了,我那念头何其可笑。”
“他不仅是傅忱的孩子,也是阿囡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为了他活,阿囡半条命都折进去了,我做哥哥的,该替她疼。”
梁怀惔的声音放轻了。
“惠沅皇后犯下的错,傅忱他不知情,算我对他不起,如今我对他的恨,只是因为,在汴梁皇宫,他对我妹妹做的事。”
“我许你在督司府,你需得老实本分,若是再似从前,做一些出格的事,我会亲自送你走,绝不会再让你踏进汴梁半步。”
傅唯禹没脸说出来,她也是惠沅皇后的女儿,难道梁怀惔不欠她吗?当年的事情她也受到了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