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想撤开,却又被谢征无端收紧的臂弯固得更紧更近。
温情不得不仰头看着谢征低俯的俊脸,毫无防备地,一头便撞进了他晦深如海,暗涌波涛的眼。
谢征的脸轮廓分明,五官鲜明。水雾晕在他长眉凤眼、高鼻梁,以及克制紧抿的薄唇。
湿潮水汽润得他唇色妖冶的红,泛着诱人的光泽。
温情抿紧唇角,克制着,还是没忍住在男生眼皮子底下做出吞咽的动作。
仿佛在暗示谢征,她快馋死他了,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就不算个男人!
于是谢征拿走了温情手上的浴袍,随手将衣架挂在了洗手台旁边的挂钩上。
温情手里空了一秒,便要缩回手。结果才缩了一半,她的手就被谢征宽厚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了。
他攥着她白白净净柔弱无骨的手,另一只手钳制着她的腰,眼睫垂掩,便欺身吻了下去。
含住女孩温软丝甜的唇瓣后,谢征的眼帘掩实了,沉在黑暗里仅凭着本能去加深这个吻。
他撬开了温情的齿关,探进去,与她搅在一起,动作温柔也霸道。
不许温情逃和躲,势要与她一起乱下去。
须臾功夫,温情的呼吸和心跳就都乱了。
她被谢征握着腰身,一揽一拽,便侧靠在了旁边的大理石洗手台上。
柔韧的腰肢后折,谢征便如过境的强风压着她,又稳妥体贴地用手托着她的后背。
似乎只有这样压下她,俯身来吻,才能吻到温情心里,甚至灵魂深处。
让他俩的呼吸、心跳乃至灵魂都融在一起,交织共鸣。
此时的温情如鱼在岸,也在砧板,渴望着新鲜的空气,又逃不脱被宰割的命运。
确切的说,她也不是逃不脱,只是潜意识里不想逃,想被谢征宰割罢了。
所以任由他吻着,从唇瓣到下颌,再顺势辗转过脖颈。
一路绵延出湿热的火线,直把火烧到她心窝处,将她整个人点燃,像升上夜空的烟火,肆意绽放。
温情身心飘然,像被放飞的风筝。
唯一拽着她的那根线就握在谢征手里。
他耐心亲吻她。
夏风般燥热的呼吸,在温情耳畔掠起一阵酥麻。
他吻她的耳垂,像汲取硬糖的甜意一样。
直至温情呜咽着喊他名字:“谢征……”
女儿家娇软的调子拖得长,像羽毛拖曳过谢征的心。
他姑且吐出她的耳垂,舌尖意犹未尽地拨了一下,嗓音哑欲磁性,极具颗粒感:“叫得真好听……”
“乖沫沫,再叫一声,嗯?”
他的声音磁得性感,带着轻喘响在温情耳边。
她有些受不住这份蛊惑,脑子里不停绽放着烟火,一簇接一簇,只把脑海炸得一片白,思绪全然无法凝集。
温情只能睁眼,激吻后的眸黑亮湿潮,圆睁着,小鹿一般无辜。
朦胧对上谢征狭长的丹凤眼时,温情扑了下卷翘浓密泪湿的睫毛,咬了下唇,脸红得能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