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呈银针模样,悬于水中不落,像是一根银针落在黄色君山一般,故此得名。
三样茶三个地方,公仪疏不太能分辨的出来眼前这南娇娇是个什么地方的人,但是他能知道的是,眼前这女子,家底很厚实,大概率属于权贵那种。
否则,也不可能这三种茶都喝过,瞧这信誓旦旦的模样,也不像是假的,毕竟是半点心虚都不曾看见。
“南姑娘不知是哪位权贵的千金,果然隐藏的极深。”公仪疏笑着开口,直白问道,“不知可否报上令尊的名讳,好让我等后辈瞻仰?”
云缚安认认真真地摇头:“我爹说不可以爆出他的名字,否则就会有很多坏人想要对我不利,不好意思,公仪大人!”
公仪疏定定地瞧着这张面庞好一会,似乎全然无作假之意,便只好道:
“既然如此,便请按照令尊的吩咐吧!不必在意在下的唐突!”
两人又沉闷地品了多久的茶,外面突然吵吵嚷嚷的。
公仪疏皱皱眉,刚打算遣人去看,便感觉到有人直冲冲地便闯门进来了:
“南姑娘!”
来人面色有些不高兴的模样,但是稍微好些了。
云缚安定睛一看,是公仪奏,便礼貌道:
“是公仪公子,小女子失礼了!”
按照道理来说,失礼的是公仪奏,云缚安既然将这事儿揽到自己的身上,公仪疏真是在此女身上挑不出任何的毛病,除了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此女贸然说她是自己的人之外。
南娇娇的吃穿用度,胜过公仪家最尊贵的小姐无数倍,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不过是个玩笑话的说辞罢了,他竟然还当了真。
真是离谱!
公仪奏道:“南姑娘和我哥哥一同吃茶,怎么不喊我一起?”
公仪疏本就是为了试探这南娇娇的深浅,自己的这个傻弟弟还愣是要撞到人家的渔网上,然后咬住鱼钩之后,还要怒骂别的鱼为什么要上前阻止他。
家门不幸啊……
只是当着云缚安的面,他也只能和蔼可亲道:
“我和南姑娘一见如故,况且她身体不好,我们相互交流一番,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小奏,你既然来了,便坐下吧,一同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公仪奏也觉得自己冒昧了,可是他根本就不甘心这样离开,留着南娇娇一人同自家哥哥独处。
自家哥哥容貌甚美,除了体格差了一点,其他的比他强太多了!
难保南娇娇不会看上自己的哥哥!
云缚安也微微点头示意,随后便为公仪奏倒了一杯茶,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知公仪公子此次同大人在夔州要待多久?不知可对这夔州熟悉?小女子初来乍到,还很是陌生,若是二位有空,可否带小女子四处瞧瞧看看,也算是给小女子浅薄的见闻再多加几笔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