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洗罪刑”规制里,对受刑犯妇身体的诸多部位皆有别样称谓,臀尻唤作罪臀,牝户称为恶穴,尿液便是戾尿,乳房也有名号,称作孽乳。
马朝神色一凛,道:“小人不敢!郑二姑娘莫要再这般打趣说笑,折煞小人了。”
蔺识玄瞧着马朝整日价失了亲眷的模样,心中好笑,刻意娇声软语道:“官爷连摸一摸这‘孽乳’的胆量都没有么?”话里裹着甜腻,直往人耳朵里钻。
马朝连退两步,道:“不敢!不敢!”
沙泽忽然粗声嚷道:“摸了又能怎样!”蒲扇大手猛地朝李月娴胸前探去,一把攥住被困枷中、水润饱满,散发着奶香的乳肉。
李月娴本在匣床中睡莲卧波,忽被沙泽恶风扰静湖,覆眼黑纱之下,止水眸子瞬间瞪大。
心下羞恼:“好你个登徒子,识玄撩拨的是他,怎的冲我撒野!”
我们的李斋主性子温柔,待人谦恭,纵是胸脯遭人无礼亵渎,仍强压怒火,绯唇轻启,柔声道:“沙官爷,您怕是摸错人了,还望慎行。”
沙泽却不管不顾,一只大手兀自掂着细腻肥软的绝品乳肉,揉捏把玩,另一只手往怀里一掏,嘴角扯出憨笑:“没摸错,没摸错。”
李月娴讶然,新月蛾眉轻挑,启唇诘问:“没摸错?”
“正是!”
沙泽暴雷也似吼出这二字作答,震得囚室内火苗晃乱,另外三人俱是一怔。
他瞅准李月娴惊得怔愣、绯唇微张未阖的当口,从怀中掏出一团物事,动作迅疾无比,直往李月娴惯常出口成章的小嘴中塞去。
沙泽此番塞进之物,早前便入过李月娴口中,其一是蔺识玄那双因连日奔波、忙碌剿匪,无暇洗涤,搁置多日的红丝袜;其二是沙娘子的白棉袜。
他手上使足劲道猛戳,直将足袜死死压住香舌,一路顶至喉间嫩肉,才觉满意,收手立定。
可怜李斋主娇嫩敏感的舌肉,哪堪忍受这股酸馨味道,胃中酸水直冒,奈何香腮被塞得鼓胀如球,纵是有心动用那“谦卑乖顺”的神技向官爷讨饶,却难以成言,只剩含混不清的呜咽声响。
沙泽看似行事无忌,实则心头雪亮,这般孟浪行径,不会真个惹恼两个妖女。
转头瞧见马朝还呆愣原地,咧嘴一笑:“马兄弟,你还傻站着干嘛!速速服侍郑二姑娘,莫误了事儿!”
马朝面露踌躇之色:“这……不太妥当吧?”
沙泽鼻腔里哼出一声嗤笑:“怎么不妥当?你不觉得郑二姑娘的嘴太聒噪么?”
马朝被这话噎得一怔:“这个……”二字刚出口,便没了下文,心说确是如此,可这话哪敢宣之于口。
武曲星小姐正笑意盈盈,忽见沙泽这般行事,芳心骤跳。
生怕马朝有样学样,将女子足袜塞入自己檀口。
不能言语也就罢了,旁人的味道却无法忍受,抿紧浓艳芳唇,不敢再出言挑逗。
马朝见她噤了声,恰合心意,不欲多生枝节,与沙泽一并往牢房角落走去。
一根粗短木梁横陈在地。
二人扎稳马步,气沉丹田,双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将木梁抬离地面,一步一步朝匣床挪来。
蔺识玄早前便留意过这根木梁,只是未曾揣测出其用途。
此刻,见马朝与沙泽这两个武艺不俗的差人,抬着它都颇为吃力,恍然大悟,暗叫不妙。
“一二三,放!”
二人一声吆喝,粗短木梁便横亘在蔺识玄马甲线明晰、满蓄爆发力的强健豹腰间。
蔺识玄只觉腰间一紧。在她身旁不远处的李月娴,骤遭重压,吃痛不过,被足袜封堵严实的小嘴中挤出一声闷哼。
“呜!”
马朝与沙泽俯身,将悬在两个犯妇膝盖与足胫旁的半圆大铐箍逐一放下,各自摸出四个铜锁,“咔嚓”“咔嚓”,八声脆响,锁舌嵌入锁孔,铐箍锁死扣牢。
若仅施这些手段,远不足以令这两个自投罗网的美艳犯妇真心悔罪。
马朝与沙泽拖来两副三十八斤重的死囚专享生铁蹚镣,往两位匣中犯妇足踝上一套。
仍未作罢,两位官爷脚步匆匆,又折返去取来两条狼牙流星锤,链长一丈五尺。
二人双手捧起,神色庄重,将锤链搭在足镣中间鹅卵大的镣环上,锤头贴地,威仪尽显。
徐知县麾下本有十二位好汉,因剿匪折损了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