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抚过那行行的字,似乎是有温度和心跳的,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写这些时的心情和期待,正如她此刻收到情书时一样。
“你什么时候写的?我都不知道。”
“每晚工作完后,在你旁边。”
她回忆了下,“我以为你在工作呢,一点都不偷偷摸摸,你就不怕我发现?”
他笑起来,眼中的星辰挤到一起:“我对你的爱光明正大。”
所以看着穿着西装的肖知言,贺初月嘴角难压。
还挺听话的。铃声响起,肖知言起身,起名字的话题暂时中断。
和贺初月说了声是严峰的电话便到书房去接,后者没异意自己继续吃。碗里的粥见底,肚子也被填满,贺初月把碗放进洗碗机收拾好餐桌也没见人回来。
路过书房瞥了眼座椅上男人紧绷的侧脸,心底忽然传来不好的预感。
里面的肖知言没注意外面,拒绝对面的人:“主任,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我不是项目的第一负责人”
他的话似是被对面打断,贺初月没有再听,带着慢慢悠悠从书房出来的咖啡招呼拿铁进了房间。
她知道肖知言的实验项目刚开始肯定会很忙,也猜到对方估计又分配了什么任务或者工作她能理解,只是此时的心态自然和从前不太一样,落差和悲伤在所难免。
就这么干坐在床边出神,怀里的咖啡安安静静躺在那里任由她抹,一边的拿铁趴着,尾巴一下一下的摇着。直到耳朵竖起,它起身,肖知言从外面进来。
不等他开口,贺初月先道:“你要出差吗?”
他一愣,反应过来坐在她身边,拉过她冰凉的手背,蹙了蹙眉:“没有,严主任觉得方案有出入,想问问我的想法。”
她有些意外:“不是叫你出差?”
“不是。”“但后来,我发现我不自主的就会想起你,当我意识到这是什么后我退缩过,我怕这份情感会给你带来困扰。所以在知道你对我也是同样情感的时候,我感觉我在做梦,而且是一场希望永远不会醒的梦。”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什么?”她接着他的衣服偷偷擦去眼泪。
察觉到的肖知言轻轻挽唇,轻轻触碰她的额头:“你很好,毋庸置疑。”
“我知你不愿相信承诺,我会去做,相信我,好吗?”
他的声音太过坚定,在昏暗的夜里划破黑暗。
贺初月不止一次发现,她只要在肖知言身边,多么急促的事都被放慢,再焦虑的心情也能减轻。
有他在,她的脚步能慢下来。
她点头,睫毛还挂着泪:“你已经做到了。”
“不单是某个时间段,这件事会持续一生。”
指腹轻轻揉揉地擦过她的眼下,颊前。
他的嗓音温柔却不容忽视,他轻拍她的后背,无比认真:“就像我爱你这件事,会持续到我的生命尽头。”
掌心温柔,他哄道:“睡吧妞妞,好好休息,好起来。”
“”好像有人喊她。
是谁?
漫长又寂静的黑暗弥漫,贺初月站在未知的位置,四下什么都看不见,摸不到。她的身体仿佛被什么禁锢住,活动受限。
她想喊肖知言的名字却发现说不了话,不消片刻,眼前的白光闪过,她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女人将她抱在怀里,口中呢喃着熟悉的旋律。贺初月下意思跟唱着,歌声引起女人的注意,她挂着泪珠的面上闪过喜色,随后迅速抹了把脸,冲她笑。
说得什么贺初月听不清,只感受到女人是由衷的开心。她还是蹙起眉,因为看着女人苍白的脸和眼下的淤青,实在憔悴。
慢慢的,眼前景象模糊,随之而来的便是物品落地的破碎声,还有男人和女人难听的谩骂。这次贺初月躺在床上,蜷缩在被子里,也是一片黑暗。
她想听清楚外面的声音,拉开被子前碰到一片冰凉,她怔了怔,是自己的泪。
原来她在哭。
哭什么?
不等她想明白,眼前又是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