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青哥儿,你怎么会想到问那个问题的?为父看那姓杨的一脸着急,难不成有什么深意?”
……
感情您还没反应过来啊?
所以刚刚笑得那么快乐,只是单纯的看杨善的不爽?
朱见济再次怀疑起自己和好爸爸的心灵感应,随后对着他解释了一番自己的作为。
毕竟之后的戏码还是需要景泰帝参与的。
当然,为了维护自己在长辈心中纯洁无害的形象,朱见济没有告诉景泰帝,民间关于太上皇的舆论是他指使人掀起来的,只说自己听说了这事儿,随后顺水推舟。
反正此时只有他们父子和成敬这位景泰帝心腹太监。
那个兴安已经很少被景泰帝带在身边了。
景泰帝听完之后,却只是在短暂的快乐之后,闭上嘴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才拍拍儿子的肩膀,叹息一般的说道,“那就按青哥儿的意思办……这样挺好的,挺好的。”
朱见济知道景泰帝想到了什么——
等到尘埃落定,他和朱祁镇这对兄弟就永远不会再见面和对峙了。
一切的恩怨都会随着朱祁镇的离开和朱见济的成长而消磨殆尽。
于是在幻想了下太上皇去凤阳守陵的场景后,景泰帝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在朱祁镇还没有进化成土木帝之前,他俩作为宣宗唯二的子嗣,还是很亲近的。
可惜再深厚的手足情谊在皇位面前,也成了笑话。
景泰帝无法接受自己失去权力,而在瓦剌被囚将近一年的朱祁镇也无法再用平常心接受自己的弟弟取他而代之,还比他更适合当皇帝。
就这样纠纠缠缠的,到现在都有五年了。
“太上皇会在凤阳安度晚年的,而且父皇也册封了他的几个儿子做藩王,足够仁义了。”
朱见济安慰着忽然失落下来的景泰帝。
景泰帝长长叹气,然后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