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也只是不愿看着将军就这么白白牺牲性命而已。”院使将其他人都赶出了房里,只留下几个需要帮忙的下手。
赵夜阑一直在旁边守着,看着他们两个大夫检查燕明庭的身体情况,谁知两人一扯开他的衣服,胸膛就露出暧昧斑驳的痕迹。
赵夜阑呼吸一窒:“”
几个侍卫立即低下了头,两位大夫下意识看向赵夜阑。
赵夜阑此时真想遁地而走,但他不能离开,只能僵硬地垂下眼睛,再次庆幸有面具遮挡,不然真是要找棵树吊死了。
好在两位大夫见惯了大场面,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确认一番后,巫医说可以治疗,只是要放血清毒。
赵夜阑一口答应,只要能治就好。然而待他看见大夫将燕明庭的手腕划开,鲜血如柱地流出来时,还是不禁感到心痛难忍。
他走到床边,握住燕明庭另一只手。
时间变得很漫长,大夫们给伤口敷上药,包扎好后,说三个时辰后还会再来继续清毒,给赵夜阑吓得脸色一白,然而紧接着院使的一句话又让他脸色红了起来。
“等会他可能会醒过来一阵子,但是切记,不要纵欲,以免毒素在体内窜得太快。”
赵夜阑:“”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后,他才伸手去替燕明庭整理汗湿的头发。
片刻后,侍卫将粥送到了门口,这段时间需要让燕明庭进点食。
赵夜阑起身去接,刚关上门,就听见一道急促的声音:“梦亭!”
赵夜阑立马望过去,就看见燕明庭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慌乱地四处看了一圈,待看见自己的身影时,才不太确信地又喊了一遍:“梦亭?”
“我在。”赵夜阑走上前,“饿不饿?”
燕明庭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来,先吃点东西。”赵夜阑端起碗,舀起一勺,喂到他嘴边,“张嘴。”
燕明庭缓缓张嘴,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咽下去啊。”
燕明庭嚼都不嚼,一咕噜就吞下去了。
“”赵夜阑重新给他喂了一勺,命令道,“你给我好好吃饭。”
这久违的语气让燕明庭微微一愣,他缓缓伸手,小心地触碰着赵夜阑的脸颊:“你是真的?”
“嗯,我是真的。”赵夜阑不厌其烦地回答着他,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他的手指,“痛不痛?”
“痛。”燕明庭却提起另一边的手,看着包扎好的纱布,疑惑道,“这是什么?”
赵夜阑解释道:“这是大夫在给你治疗,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我不要治疗。”燕明庭愁眉苦脸道,“现在这样挺好的,每次醒来都能看见你。”
“燕明庭,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赵夜阑严肃道,“等你治好了,也能天天看见我。”
“你又在骗我。”
“骗你是小狗。”
燕明庭看了他一眼:“你本来就狗。”
“你说什么?”赵夜阑瞪着他。
燕明庭却愣住了,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太生动鲜活了,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赵夜阑了。
无数个梦里,赵夜阑都是听话的角色,为了迎合他的梦境而变得逐渐与赵夜阑本人剥离开来。
而现在,他仿佛又看到了爱生气的赵夜阑,如此鲜活地出现在他面前。
燕明庭突然伸手将他抱入怀中,久久都不曾松开。
“你是不是觉得胸口有些烫?”赵夜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