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在马机府外截获的,跟踪送信小厮,回信者分明是光禄寺黄重、典狱司北鸣。”顾桢淡声道。
黄重?
瑶姬跟顾桢再三确认,真是侍卫长黄重后,沉默良久。
光禄寺掌宫廷侍卫,典狱司掌刑狱案件。
这两封信内容无奇,只能证明这三人有私交,没甚用处。
不过故意隐去通信姓名,就值得玩味了……
“三人府中并无其他信件,恐已烧毁。”顾桢说着,将信拿回装好:“看过还得送回去,免得起疑。”
还真是一有信息就禀告给她。
顾桢嘴上说要走,揣好信却没动身,神色复杂,欲语还休。
“想说就说。”瑶姬见不得他这幅拖拖拉拉的模样,她喜欢干脆点。
“别信她。”顾桢侧首,朝门口的方向偏了偏。
“阿音?”瑶姬失笑:“她一个女娃娃,能拿我怎样?”
不知为何,顾桢似乎对瑶音戒心很重,甚至提防中还带着敌意。
很是莫名。
见瑶姬没将自己的话放心上,顾桢无奈摇头,身影极快消失在窗外。
大典要忙碌的事多如牛毛,明日还要早起,得养足精神才行。
瑶姬将词背牢后,决定熄灯休息。
可在微弱的烛火被吹灭的瞬间,瑶姬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当初在虎萧国,身为月巫的顾桢也是这般提醒她的。
“别信郎元,他不可靠。”
瑶姬并非王室后裔,但按旧规,在正式登基前,还是得先祀天、地,再向靖炀先祖祭告。
接过礼官点燃的长香,瑶姬弯腰对着宗堂行礼时,着实好奇倘若那些先人真泉下有知,会不会气得七窍生烟。
走这形式,何苦来哉。
文武跪在身后长阶,虔诚叩拜,远远望去直排到山脚下,不见尾端。
各色牛羊祭品摆齐,但供桌上更多的,还是华而不实的各色珍宝。
祭品烹饪不能放任何佐料,难吃得紧。
礼官切下小片递与瑶姬,她也只好勉强咽下。
瑶姬所戴王冕奢华无比,沉得很,戴得时间久了,压得她脖颈酸麻,每次转动身子都得千万小心,生怕会扭到颈骨。
礼服更是足足叠了九层,从里到外将她裹了个严实,每-->>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