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微暖的指腹,擦去喻挽嘴唇上反着粼粼波光的水渍,慢悠悠地看了眼桌面上的食物包装,调侃她,“要是这桌上没吃的,我还会信。”
喻挽瞪男人一眼,又拾起杯子喝光里面的水,整个人爬到容誉身上,赖在上面,抱住他,“容誉,你不信我。”
她挠了挠他的后背,娇气起来,“抱我上去,我没长脚了。”
容誉轻笑一声,不动,“挽挽,我也渴了怎么办。”
喻挽一指身后的杯子,“你喝水呀。”
说完,她忽然意识到,里面的水刚刚被她全部喝光了。
想法刚落下,男人稍稍松开她紧贴他的身体,冷白指尖执着她的下巴,轻柔缱绻的吻,便落了下来。
喻挽承受着容誉的力量,莫名觉得今晚的男人不太对劲,拥着她的力道大的很,仿佛要把她掰开了揉碎了,融进他的骨血。
她把原因归于她刚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浩劫,没太多想。
喻挽感受着他烫人的体温,男人强势冷冽的气息侵袭全身,唇舌纠缠,婉转厮磨。
情不自禁,喻挽的口齿间冒出一声细碎的嘤咛,又过了许久,容誉放开她,仿佛回味无穷般地悠悠说了句,“喝完了。”
这句话把喻挽弄得一懵,直到被他抱着上了三楼,在楼梯上,她才懵懵地反应过来。
这臭男人,把亲她当做喝水了。
躺在床上,没多久,喻挽看见容誉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听司机说容誉在机场等了她六个多小时,不吃不喝不睡,回到家又赶去老宅,去应付一大家子人,或虚与委蛇,或无端指责。
容誉上了床,薄唇蹭上她的脸颊,“挽挽,我胡子刮得很干净。”
“…”喻挽瞅着上方男人黑亮黑亮的眸子,总觉得他是想…和她…
喻挽推开容誉,偷摸看他好几眼,还是决定明天再说那个秘密。
不然今天两个人都别想睡了。
“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她说。
男人面上点着头,嘴里说着“嗯”,却还是逮住她,亲了好半会,喻挽无奈,干脆任由他亲。
直到呼吸差点上不来,才气喘吁吁地推开他。
容誉好笑地看了喻挽通红的小脸一眼,柔声道,“睡吧,不闹你了。晚安,挽挽。”
在澄澈干净的夜色笼罩之下,两人相拥而眠。
……
翌日清晨。
两人吃好早餐,收拾好着装。一起出发去了公司。
到了下午的时候,喻挽接到爷爷的电话,让她回老宅一趟。
这次的理由,她拒绝不了。
喻挽看向正坐在沙发前办公的男人,“容誉,爷爷让我回老宅一趟。我用用你的车。”
“需要我送你去?”
“不用。”
容誉微微颔首,他正好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便道,“嗯,那让司机送你去。”
喻挽来到地下停车场,坐上车。
司机发动车子的时候,她的手在座位内侧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拿起来一看。
翻开封皮,五个大字映入眼,喻挽嘴角柔和淡雅的笑意也彻底僵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