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仪式结束后在酒店举办宴会,宋醉收到了大大小小的礼物,有珍贵如稀有宝石,也有蕴着心意的手工泥人。
他一一收好了。
他本来担心宾客太多,光是每人过来说句话便要说干喉咙,但他发觉自己多想了。
贺山亭显然没有在婚礼上和声和气的意思,不耐烦了一概不理,只有在贺老夫人面前会端正态度。
完全不像新郎的样儿。
故而宋醉也就有样学样,仔细品尝起了伯爵红茶蛋糕,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冯思文在旁边看得好笑,谁结婚不是端着酒杯满场转,只有这两人心平气和,从某中意义上说两个人还挺像的。
他侧头瞧见了许宁的影子。
许宁自从去了智利留学,整个人瘦了大半圈,身边站了个古铜色皮肤的男人。
冯思文戳了戳宋醉的胳膊八卦:“你知道许宁为什么不反对去留学吗?”
“这个不知道。”
宋醉以为许宁好歹会找许夫人求会儿情,然而许宁第二天就买了去智利的机票,连在沪市的老宅都准备卖了。
“就是躲那个人的。”冯思文用手指了下,“许宁集训那阵子的教官,也不知道两人怎么在一起的,反正把许宁收拾得服服帖帖,听说连酒吧都不敢去了。”
宋醉想了想许宁挥霍在酒吧上的钱,酒吧老板肯定很失落。
冯思文压低了声音:“你看那人身上的肌肉,我保证许宁是下面那个。”
他庆幸宋醉早八百年分手了,男朋友在外面做零比男朋友死了还要令人难以接受,不过前男友在外面做零也一言难尽。
冯思文做好了宋醉沉默的准备,他却没想到宋醉随意反问。
“他还能在上面?”
冯思文诧异地睁大眼,心里抓心挠肝想问当初的情况,但婚礼这天问起来太晦气。
宋醉看出冯思文的想法,无所谓说了句:“我没打算当下面。”
贺山亭让让就算了,许宁他肯定不会让的,不过也没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