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再说出一个字母的蠢话,我就把你塞进研磨器里转上一整天。”阿曼尼没好气的用勺子敲打着克莱蒙的脑袋瓜教训道。
“你们两个今年多大了?”卫燃好奇的问道。
“19岁”
阿曼尼将量豆勺丢进水池里,重新斜趴在吧台上,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转动的手摇咖啡研磨器一边说道,“还有,别打我的主意。”
“老子的好名声全都毁了”卫燃无奈嘀咕道。
“嘿嘿”
刚刚一直在听翻译看热闹的穗穗却只是得意的傻笑,卫燃这好名声有至少八成拜她所赐,而如今这样的一幕便是她希望看到的,这不?又少了一个潜在的竞争者。
“你们没有读大学吗?”卫燃好奇的问出了新的问题。
“我们读的短期大学”
正在冲洗量豆勺的克莱蒙解释道,“我们学的咖啡冲泡,这能省下不少不必要的学费。”
“确实省了不少学费”
像只猫一样的阿曼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着懒腰说道,“但我们至少该有一个人学学经营管理的。”
“等我们挣够了钱,我会送你去的。”克莱蒙宠溺的做出了保证,显然,他们兄妹的关系非常好。
“维克多先生,你真的愿意邀请我们去华夏玩吗?”
阿曼尼饶有兴致的问出个傻问题,“真的不会把我们卖掉?”
“不会,当然不会。”卫燃略显无奈的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还没等克莱蒙和阿曼尼这对儿双胞胎兄妹说些什么,咖啡馆的大门便被推开,紧接着一个看着能有9o岁上下的老奶奶便已经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那是我们的曾祖奶奶艾丝黛尔同志”
克莱蒙低声强调道,“她很喜欢别人用同志称呼她,另外,她会法语和意大利语。”
“艾丝黛尔同志”
卫燃再次离开高脚凳,主动和对方打招呼的同时也伸出了手和对方的手握在了一起。
“你就是我的哈妮卡在电话里说的,来自华夏的邮差吗?”
艾丝黛尔紧紧攥着卫燃的手问道,她那双苍老却炯炯有神的眼睛,也一次次的瞟向了卫燃怀里的银皮罐子。
“没错,是我。”
卫燃直视着对方认真的答道,“抱歉,我来晚了。”
“不晚,一点都不晚。”
艾丝黛尔拉着卫燃在不远处的咖啡桌坐下来,同时还潇洒的打了个仍旧清脆的响指,“阿曼尼,好姑娘,给我来一杯意式咖啡,不要糖,不要奶,更不要额外加水。”
“好的——!”阿曼尼拉着长音回应道。
“那么,这位邮差同志,你想喝点什么?”艾丝黛尔笑着问道。
招呼着穗穗和卡坚卡姐妹帮忙把那面旗帜还有那本笔记,乃至自己的公文包和行李箱都拿到这张桌子上,卫燃这才一边打开自己那个并不算大的行李箱一边说道,“我也要一杯咖啡,加足够多的糖,加足够多的奶,顺便额外加点热水。”
“好的——!”
克莱蒙搞怪的学着他宠爱的妹妹阿曼尼的语调给出了回应,并且不出意外的又一次被刚刚洗好的量豆勺轻轻敲在了脑门儿上。
不过,他们兄妹两个的打闹这次却并没如往常一样引起艾丝黛尔的注意,她的一双眼睛全都放在了那面旗帜上。
“我在很小的时候似乎见过这面旗帜”
艾丝黛尔遗憾的说道,“那时候我太小了,可能只有四五岁或者更小,我只是隐约记得,甚至不确定我的记忆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