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丈夫见过这面旗帜,他甚至用相机拍下过克莱蒙同志和阿曼尼同志,以及我的母亲哈妮卡举着这面旗帜的合影。”
“我刚刚在那边见过那张照片了”
卫燃说着,已经从行李箱中取出了那台提前从马毛长包里拿出来的级依康塔相机,“我猜,当初他肯定是用这台相机拍下的。”
“哦——!你是从哪找到它的?!”
艾丝黛尔惊喜的问道,“我对这台相机有印象!我记得这台相机!它是阿曼尼阿姨从华夏带去意大利送给我们的!我记得它之前是克莱蒙先生的相机!”
“没错”
卫燃将相机轻轻放在了这个“活下来的小家伙”的面前,“收好它吧,我把它带回来了。”
闻言,年迈的艾丝黛尔竟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恰在此时,克莱蒙和阿曼尼兄妹也端来了两杯装在银皮锤纹蛋壳杯里的咖啡,分别摆在了艾丝黛尔和卫燃的面前。
就像他们各自要求的一样,一杯不加糖、不加奶更不加额外的水,另一杯则加了足够多的糖、加了足够多的奶,顺便还按照美国人的习惯往里面加了少量的热水。
“邮差,你需要什么报酬吗?”
艾丝黛尔拿起那台相机问道,“这台相机即便只是普通的收藏品也”
“当然”
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开口提出了要求,“几份正宗的、能让我们所有人都填饱肚子的意大利面吧。”
“我的哈妮卡已经去为你们准备了”
艾丝黛尔把相机放在了一边,自信的说出了刚刚哈妮卡曾说过的那句豪言壮语,“这里虽然是巴塞罗那,但你们能吃到最正宗的意面。”“我非常期待”
卫燃说着,端起面前甜腻腻且带着浓郁奶香的咖啡灌了老大一口,随后主动开启了新的话题,“我听您的女儿哈妮卡太太说,您还带来了一封遗书。”
“确实是这样,我差点忘了,抱歉,我老了,记忆力已经衰退到我自己都感到害怕的地步了。”
“但您还记得他们”卫燃近乎下意识的说道。
“我怎么可能忘了他们”
艾丝黛尔说着同样端起杯子,将里面的咖啡一饮而尽,随后才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个a4纸大小的木头相框递给了卫燃,接着又拿出老花镜戴上,认真的看向了那面旗帜。
与此同时,卫燃也在认真的看着对方递来的相框。
这里面夹着一张看似随意扯下的纸,他甚至可以确定,这张纸就是从桌子上那本笔记上的空白页撕下来的。在这张纸上,还有一行行工整的法语字迹:
准备带虞彦霖同志回华夏的同志您好:
请问,今天的华夏还在生战争吗?
请问,虞彦霖同志的梦都实现了吗?
请问,你们的那片土地上,还有人记得国际旅战士吗?
请问,在您准备安葬虞彦霖同志的墓地里,还能找到“柯来闵”同志和“黄佑泽”同志的墓碑吗?
如果还能找到,请求您允许将我和柯来闵同志安葬在同一个墓穴里。
如果他的墓穴已经找不到了,请求您将我的骨灰洒在黄浦江里吧,当年他就是在那条江水里失去的生命,我猜他一定还在江畔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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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上这些都不方便,请代替制作一杯意式浓缩咖啡吧,不加糖,不加奶,什么都不加,然后倒进黄浦江里就好。
另外,我们还想尝尝华夏的茶,来自没有战火的华夏的茶。
就这些了,就这样吧。
此时此刻,我即将启程前往地狱,去监督那些法吸丝在地狱里接受审判,以一个国际旅战士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