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炎炎,沈淮与受好友邀约参加一开业典礼。
新开的商场,人流量颇大,人来人往,沈淮与漠然注视着那些人,漫不经心地听着身侧人的寒暄。
他倚着栏杆,瞧见不远处有个笨拙的、穿着玩偶服装的工作人员,在艰难地发着传单。
人太多了,那玩偶服又笨重,头套也大,她被撞的后退几步,瞧着有些狼狈。
沈淮与瞧着她可怜,却也没做什么。
这世界上的可怜人多的是,他并非圣父。
直到晚上归家,沈淮与看到好友发来的照片——
人那样多,挤挤压压在照片上,而他一眼就看到摘了头套、身穿玩偶服的那个“笨”工作人员。
像素模糊,但沈淮与却瞧见她的五官。
清清楚楚,犹似梦中来。
沈淮与险些打翻茶盏,他心脏狂跳,但也清楚地意识到那并非心动,只是久盲之人乍见光明的欣喜。
无关风月。
爱本就不会因为脸而起。
沈淮与让人立刻去找那个女孩的消息,却无功而返——那女孩特别谨慎,拿了现钱就走,留的名字和电话号码都是假的。
沈淮与自然心有遗憾。
直到这时候,他仍未想过自己会和某人携手一生。
表妹顾迤逦有个非婚子,小名顾乐乐,聪明伶俐,沈淮与认他做了干儿子。
倘若自己当真独身一生,那么乐乐就会是他的继承人。
当接到顾迤逦委托、照顾乐乐的时候,沈淮与还未想过,自己会因为乐乐而遇到杜明茶。
沈淮与早就知道沈少寒的“婚约”来了,他也隐约听说过邓家的事情。不过沈家大房和二房平时隔得远,沈淮与也不会去对小辈的事情多加关注。
沈淮与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竟会看清杜明茶的脸。
那日他从午睡中醒来,听得女孩轻轻脚步声,睁开眼睛,入眼就是她泛着水光的一双眼睛。
沈淮与惊坐起。
他压着内心的激动,准备与她交谈前,听到她的自我介绍。
杜明茶。
沈淮与只觉这名字熟悉,细细思索,醒过神来。
啊,明茶啊。
是沈少寒的未婚妻。
这个认知令沈淮与血液迅速冷却。
他只听说杜明茶对沈少寒一往情深,其他一概不知。
小辈妻,又是两个年岁正好的年轻人。
沈淮与克制着自己,冷静与她交流。
为了避免重走父亲老路,沈淮与避免与她的过多接触,他没有让人继续调查杜明茶,想将她划分到“禁区”中。
对于沈淮与来说,那时候的杜明茶的确是不可触碰的禁区。
父亲强行抢掠母亲,导致一生怨偶,直到父亲去世,两人都无法和解。
沈淮与认为自己不会被视线所迷,更不会犯下如此大错。
但杜明茶,却一次又一次地,撞到他面前。
沈淮与去见学校见朋友,被她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