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彻你个龟孙子给爷爷滚出来!”
滕绥领着一支部队在城楼底下大吼,千斤重的斧头在他手中挥舞。
“有本事光明正大地和老子单打独斗,背地里偷女人算什么好汉!”
司徒彻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挥挥手让士兵紧闭城门,墙上高高挂出了「免战」牌。
“……”
一旁的士兵都有些忍不住了,滕绥在下面嗓子都快喊哑了,骂遍了少将军的祖宗十八代,可少将军还是岿然不动,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等到下面的老家伙骂累了,少将军悠哉游哉地收了免战牌,开始让弓箭手放箭,滕绥被她气得半死,奈何他的兵马未齐,尚不能跟司徒彻叫板,只能抱头鼠窜,狼狈地落荒而逃。
“你给爷爷等着!老子要不把你剥一层皮下来——”
咻地一声,司徒彻亲自拿了一把弓箭,直直朝他的□□射了出去。
滕绥一把抓住箭,单手折成了两半,脸都绿了,抢了他的女人还敢断他的子孙,他恼怒地劈手夺过身旁一个士兵的箭,蓄力拉弓朝司徒彻回礼。
司徒彻轻盈一跳,轻松躲过他的攻击,而她原来站的位置上,弓箭没入石墙三尺有余,箭尾都抖动不起来,可见滕绥的力量可怕。
当年若不是对方得意忘形,又没把小小年纪的司徒彻放在眼中,根本没有人可以伤到这个身材魁梧的巨人,就连司徒青云也无法与他正面对抗,要借助深厚的内功才能险胜。
也难怪嵇安害怕成那样,莫说一个女子,以滕绥的体型,即便男子在他面前都能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
见他骂骂咧咧地远去,司徒彻眼中终于浮现出一丝担忧,嵇安只知道他与大周官员有勾结,却不能确定对方是谁。
——
“你还是去漠北找她吧,本宫总有些心神不宁”。
给司徒彻去了一封信,周楠披着外衣单薄地站在庭院里。
晨光熹微,她一夜未睡。
“公主,属下不能答应你”。
清风跪在她身后,同样很担心司徒彻,若是以往,不用周楠吩咐,她也会主动跑去漠北守在司徒彻身边。可现在的清风,脑袋里只记得司徒彻说过的一句话——
我身体最重要的部分,留在这里。
清风无比清楚,对少将军而言,公主有多重要。
周楠是司徒彻的命。
边关凶险,朝堂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必须时刻守在周楠旁边,这就是最好的让司徒彻安心作战的办法。
“公主让你去,你就去啊!”
明月推了推她,她低着头无动于衷。
“这一点,你倒是像她”,
周楠闭着眼,知晓是劝不动清风了。
信已经让暗卫快马加鞭送往漠北了,应该能在大战之前阻止陈垚在背后捅刀子。
可是,是不是还漏掉了什么?为何这种不安的感觉始终伴随着她?
转身去了后院一趟,决明大师正在其中一间房忙活,房里摆了不少瓶瓶罐罐和捣药用的木杵,除此之外就是那具村民的尸体,司徒彻临走之前将其从军营运回了府中。
“师父,辛苦了”,
周楠给她倒了一杯茶。
决明笑了笑,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现在为师基本可以确定,这种毒就是来自师祖当年研制的长生不老药了”。
她一脸期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