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欢呼声,全为他一个人而存在。
元若枝在心中默默道:恭喜了,王右渠。
王右渠路过元家大门时,见门开着,便扭头朝里面看了一眼,只一眼,他便看到了门后的元若枝。
他牵起唇角,克制地淡淡一笑,可他双眼却昭昭若月,尽含温柔。
街上的人,纷纷看痴了。
不知道哪个姑娘家的大喊:“状元郎笑了,他笑了,他对我笑了!”
众人再细看去,王右渠脸上并没有笑,但神色的确比方才略温和几分。
街道上胆子大的姑娘们,为此争论起来:“他是看着我笑的!”“放你娘的屁,分明是我!”
王右渠游完元家的这条街,便去了另一条街,因他容貌甚是俊美,一路追去的人,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游街的事情过去了好几天,元若枝都能听到丫鬟们描绘王右渠游街的盛景。
再后来,便听说,想嫁王右渠的人更多了,为了躲清净,他搬家了,搬到了与元家一条街里。
元家作为“邻居”,自然过去恭贺他乔迁之喜。
适逢长子满周岁,元若柏还热情请新邻居,到家中来做客。
王右渠带着重礼过来,参加元若柏长子的抓周宴。
哥儿抓了一支毛笔,大家都说:“日后肯定是个读书的料子,同状元郎一样。”
元若柏为了让儿子沾沾王右渠的喜气,让王右渠抱抱他儿子,元家另外几房有哥儿的,都排着队等王右渠抱抱孩子。
王右渠抱着哥儿,哥儿认生,便哭了。
元若柏捏他儿子的脸蛋说:“傻儿子,这可是状元郎,抱你是你的福气。”
哥儿还是哭。
王右渠哄了哄哥儿,哥儿才不哭。
元若柏开玩笑说:“你还真会哄哥儿,哥儿给你当干儿子好了。”
王右渠郑重应道:“好。”
元若柏一愣,半信半疑问道:“状元郎,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右渠道:“自然是真的。”他把孩子送回去,解下腰间的玉佩,塞给孩子,道:“这是信物,日后哥儿可就是我的义子了。”
元若柏傻眼了。
元永平逗弄着孙子说:“傻小子,还不叫你干爹?”
哥儿就记得最后一个字,冲着王右渠喊:“爹,爹,爹。”
哄堂大笑,元若柏连忙去纠正他的傻儿子,后来哥儿终于喊对了:“干爹。”
王右渠淡笑颔首。
日后,两家便算是做亲戚了,可以正大光明往来。
元若柏也不是傻子。
王右渠谁也没搭理,仅仅只与元家交好,还认了他儿子做义子,要说没点特别缘故,谁信?
元若柏心想,王右渠莫不是看中了他妹妹?
可、可灵姐儿已经许了人家啊!王右渠知道的!
这个王右渠,不会仗着自己是状元,想干不道德的事吧?
东宫。
聂延璋听说王右渠直接就登堂入室了,“咔”一声,将手里的玉扳指,碾的稀碎。
闻争烨得知王右渠新中状元郎,又与元家做了亲戚,这两个坏消息,在营中操练时,差点没气得擦枪走火。
好家伙,趁着他不在,王右渠可劲儿去她跟前耍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