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人连忙将玉勾唤进来。
玉勾性格稳重,还算冷静地道:“奴婢装病回来的,那边倒也没为难奴婢。姑娘让奴婢传话,说不要担心她,若三日她还没回来,让三老爷再想法子,一定要等三日。”
尤氏关心道:“他们为难枝姐儿没有?”
玉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尤氏十分着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玉勾为难地说:“他们没对姑娘动粗,但是没给姑娘吃喝的东西。”
元老夫人丝毫不意外,承平侯府怎么会动刑呢,便是折磨人,也用体面的法子。
元永业福至心灵,明白元若枝说的是什么法子,咬牙起身道:“是娴姐儿害得枝姐儿,我现在就去把……”
把霍氏杀了,林家不可能不放元若枝回来守孝。
元老夫人打断他:“住口!枝姐儿让咱们等三天,自然有她的考量。等三天再说。”
东宫。
陈福这次没敢瞒着聂延璋,承平侯府扣押元若枝,他第一时间就将消息告诉了聂延璋。
聂延璋自己同自己下棋,边下边道:“说详细些。”
陈福便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聂延璋低声念道:“承平侯太夫人、夫人、大皇子妃、昌平侯夫人……”
陈福应声道:“就是她们,一唱一和将枝姑娘留下了。”
月怡公主大摇大摆进来,道:“听说承平侯府还不给元若枝饭吃不给水喝。”
陈福行了个礼,问道:“公主,您也知道了?”
月怡公主撇嘴道:“你是头猪?他们有意扣人,能不让咱们知道吗?”
陈福讪笑,小心翼翼打量了聂延璋一眼,却见殿下脸上半点阴沉笑意也无,只有满眼暴戾的杀意。
昌平侯府,魏锋程听说承平侯府所为,特地去见了元若娴,与她起了争执。
元若娴不似以前那般温顺,她冷笑质问魏锋程:“要投靠大皇子的是你,现在又不想替大皇子办事了?那容易,你去把你心爱的姑娘救回家去!”
魏锋程默然不语。
元若娴盯着魏锋程的废手,道:“若不是我在大皇子妃面前还有几分得脸,你以为大皇子还会重用你?”
魏锋程蹭一下站起来,瞪着元若娴:“你别以为离了我,你还能有所作为!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元若娴笑了笑:“这句话,也送给侯爷。没有我,你现在也什么都不是!”
话音刚落,魏锋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元若娴脸被打出血,捂着脸,恨恨地剜了魏锋程一眼。
魏锋程冷声道:“记住,是我让你成为侯夫人,你没有资格以下犯上,这是教训。还有下次,就不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
元若娴攥着拳头,没有说话。
魏锋程临走前,他警告道:“有机会的话,帮一帮她。如果让我知道你趁机伤害她,元若娴,你会后悔,我要折磨你,太容易了。”
元若娴看着魏锋程的背影,眼睛红得滴血。
凭她的能力,他不是她最后的归宿。
承平侯府宅院小佛堂里,元若枝被关了一天一夜了,没吃没喝,饿得头晕眼花。
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脱身的时候,否则不会打消乔贵妃的疑虑,他们反而会觉得她早有准备,才不怕承平侯府为难,日后的麻烦无穷无尽。
佛堂的房梁很高,侧墙开了一扇窗,像极了大牢。
元若枝坐在蒲团上,抱膝望着窗户,想起聂延璋带她去冷宫的那个夜晚,韩皇后是不是每天也是这样度过的,聂延璋和星怡、月怡公主小时候呢,也这样望过高高的寒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