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住了嘴。
月怡公主撇撇嘴,道:“干什么都不说话了?有什么事要瞒着我?”
陈福笑答:“怎会,只是公主年纪小,有些事听不得,也听不懂。”
月怡公主一帕子招呼到陈福脸上,哼了一声,道:“少忽悠本宫,你这话说给星怡听,她都不信你。”
陈福捂着眼睛佯装痛。
月怡公主道:“本宫帮你治一治眼睛疼好不好?”
陈福顺着她的话问:“怎么治?”
月怡公主说:“本宫踢你屁股一脚,你屁股痛了,就忘掉眼睛的痛啦。”
陈福干笑:“……真是个极好的主意。”
聂延璋倒了两杯茶,道:“月怡,坐下。”
月怡公主提着裙子坐到聂延璋对面,喝了一整杯茶,将茶杯放到桌面上,使唤聂延璋再给她倒一杯。
聂延璋一边倒茶一边无奈摇头。
月怡太狂放孟浪,毫无在乎身份姿态,星怡则太纯真蒙昧,根本不知道男女有别。
总之他的两个妹妹,都不像个公主。
月怡公主喝了两杯茶,如牛饮水,不知滋味儿。
她好奇地问:“哎?你是不是要出手了?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聂延璋睨她一眼:“你待在宫中不出来,就是帮孤最大的忙。”
月怡公主托腮说:“可别小瞧我。乔贵妃和她生的大猪头指不定在密谋什么呢,小猪头聂书盈肯定和我一样,被排除在外,什么也不知道。必要的时候,可以利用聂书盈搅和他们的好事。”
陈福眼睛一亮:“殿下,月怡公主说得没错!”
月怡公主越发得意:“小猪头喜欢闻争烨,不过看闻争烨为了元若枝与承平侯府为敌的架势,我看她是嫁不得闻争烨咯,也不知道她会嫁给谁,反正不是她喜欢的人。武将之家,多是五大三粗之人,像世子那样好看的少年郎不多,她肯定看不上未婚夫。诶?你说她要是知道自己要嫁给另一头猪,会不会坏事?”
陈福当场鼓掌:“好好好!月怡公主脑瓜真好使。”
月怡公主捡了颗蜜饯砸去陈福脸上,让他别这么聒噪。
陈福正好张口接住,甜得牙疼。
月怡公主问聂延璋:“要不,这事就交给我办?”
聂延璋问她:“你想怎么办?”
月怡公主十分兴奋:“很容易呀,先把狗骗进洞里,再把人骗进去抓狗,人咬狗,狗咬人,多好玩儿呀!”
聂延璋神色一滞,仔细琢磨了这句话,沉声问道:“谁教你的?闻洛?还是秋茵?”
月怡公主翻白眼,道:“这还用人教呀?”她摊开左右手比划着:“这边是狗,这边是狗洞,看到狗和狗洞不就知道了?”
聂延璋深深打量着月怡。
月怡公主怕他的眼神,身子不由自主后退,结结巴巴说:“你、你想干什么?又想把我关起来?”她恼羞成怒道:“不喜欢我的主意就算了,凶什么凶!”
聂延璋眼神温和两分,嗓音朗润道:“知道了,有狗的时候再通知你。”
月怡公主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月怡公主打了个哈切,聂延璋催她回去。
但聂延璋将闻洛留下了。
聂延璋严肃地吩咐闻洛:“日后将月怡公主的言行都记录下来,送到孤这里。”
闻洛应是。
月怡公主与太子的对话,他也听到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最先见到的,究竟是月怡公主,还是星怡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