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话题就这么回到了原点。
不过现在宁楚格来了啊!
她只柔柔一笑:“孙女怎么就委屈了呢?委屈谁,也委屈不着我啊!别的不说,就我那些个添妆,都说得上一句当世无双了。皇玛法、乌库妈妈、玛嬷跟各位娘娘、叔伯们对孙女的疼爱,举世皆知……”
只任凭她再如何劝说,康熙也还是没有点头:“皇玛法知道你的苦心,但……”
“下嫁张家小子,在外人眼里,你都已经无尽委屈了。婚礼若是再从简,岂不是坐实了花无百日好,盛宠如你也终于到了失宠的时候?”
而康熙显然很拒绝类似的恶意揣测。
他不但要亲临现场,还要抢了胤禛那混账的位置,受好孙女拜别!!!
躲过了让女儿在宫中出门,没躲过皇阿玛上门的胤禛:……
真·万千拒绝都写在脸上,无奈皇父一意孤行啊。
以至于接下来的几日,雍亲王都蔫蔫的,少了几分精神。让都快在礼部长蘑菇的十四大惊:“你,你你你,该不会也被皇阿玛警告。脑子不好,就少动点心思了吧?”
这简直不打自招的一问!!!
天知道胤禛多艰难才忍住了笑:“不,没有。那为何这般恹恹,提不起精神?此事说来话长……”
十四眼珠子都快瞪圆:皇阿玛莅临你嫁闺女现场,亲自送大侄女出门,这难道不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儿?至于你这般死了……呸!没般没了魂儿似的?
胤禛摇头,道了声你不懂。
十四:……
虽然不懂后世那个叫凡尔赛的名词,但拳头真的硬了!
相比之下,张若淞就整个人从里往外地透着那么股子欢脱:终于的终于,公主府建成了,一切准备就绪了。六礼已经走完了四样,纳征之后便是迎亲、合卺了,嘿嘿嘿……
兴奋搓手,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嗷!
正无尽畅想,已经开始研究第一胎生男生女,要取什么名的准额驸捂着生疼的脑门:“娘,好端端的,您打儿子干嘛?”
“哦,提醒你!别笑得那般猥琐,生生笑没了气质,还容易长纹。”张夫人一脸揶揄:“若媳妇还没进门,你就已经变丑了,谁知道这婚事还作不作数?”
这简直当胸一剑,扎得张若淞都直狐疑:“儿子怕不是您郊外踏青捡来的吧?因长得粉雕玉琢,合了您的眼缘才索性充作儿子养了起来。”
张夫人震惊,满满这都让你猜到了的样子。
看得张若淞特别无奈,亲娘是这这么个小孩儿又看脸的性子,公主也是。以后这娘俩不会形影不离,倒把他跟爹扔下吧?
一想想那个可能,小张大人就有点想跟亲爹商量商量,让他考虑下外放的冲动。
做个封疆大吏什么的,不也挺好?
不过明日就是公主双十芳辰,他还得打扮得玉树临风去见人呢,可不敢提这般可能会被亲爹打到破相的危险话题。
皇帝祖岳父嫌弃他不敢为自己跟公主的婚事据理力争,随便就答应了从简。遂以未婚之前,不宜频繁见面为由,硬是拘着他不许往雍亲王府多跑。鱼雁传书的渠道被堵死,三无逸斋念书的小舅子也都一一得了警告。
转眼之间,他都已经小两个月没有见到人了。如今可算有这么个光明正大的机会,果断不能错过呀!
张若淞摩梭着自己费时良久,亲手雕琢。许久方成的礼物。嘴角笑容仿佛沁了蜜一样,眸光中满满的期待。
翌日清早,东方刚露出鱼肚白,他就早早的起来开始折腾着沐浴更衣。
直到日上三竿,才终于满意。带着精心挑选的,装礼物的紫檀木盒子往雍亲王府。
结果却被告知,王爷言说今年是公主在府上过的最后一个生辰了。得一家子团聚,好好为她庆祝一下。
为免外人打扰,不到五更天就出发说是去庄子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