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波洛咖啡厅。
山姥切长义沉静的嗓音有些疑惑上扬:“国宝?”
“你说的国宝到底是……?”
之前柯南把他们错认成刀剑劫匪的时候,就口口声声说着“国宝”。那时候长义以为柯南说的是博物馆中珍藏的某些刀剑。因为在历史上,他虽然是被人类称赞的名刀、冠以了各种赞美之词,但他不记得自己有被称为过“国宝”。
现在柯南还这么叫他,难道这是二十一世纪往后人们给出的新称呼?
“啊不对。”震惊的柯南回过神来,意识到是自己激动过头了,连忙平复心神纠正,“严格来说应该是旧国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喃喃着突然又干笑起来,放弃了辩解:“不,当我没说,其实没什么区别。”
“山姥切长义”这振名刀曾被指定为“旧国宝”,是名副其实的。但其实一些名气大的宝刀也经常被人们统称为“国宝”,是让人们自豪的历史文化传承文物。
现在这些文物们‘嗖’的一下都变成了活生生的人,就坐在他面前。又是柯南刚才说错话在先,他再一板一眼纠正着非要给这些刀剑付丧神划分出什么高低地位,说谁是‘国宝’,谁不是‘国宝’,那行为岂不是太糟糕了?
不过太不可思议了,他们居然都是名刀的化身?!
柯南到现在还是很难以置信。这完全打破了他过去十几年的思维逻辑运行方式。他不信也只能努力适应,更何况他心中对疑点已经有所猜测。那只不科学的花脸小狐狸就在旁边蹲着呢!
“那么你是……?”柯南在心里飞快的转过弯后,艰难的抬起头去看熟悉的栗发男孩,眼神充满了询问的求知欲。
“前田藤四郎。”前田很贴心的报上姓名,“是粟田口吉光所作的短刀,藤四郎家族的末席。”蓝发青年便跟随弟弟礼貌颔首,露出笑容主动开口了:“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锻造的唯一一把太刀,藤四郎是我的弟弟们。”
柯南:“啊……!”
前田藤四郎原来是著名的粟田口刀派短刀,怪不得他上次看到男孩腰间的短刀总觉得哪里很熟悉。但更让他震惊的其实是‘一期一振’这个大名鼎鼎的名字,那不是著名的皇家御物吗?!
顾名思义,它是‘刀匠一生只能打造出来一把这样的刀剑’的意思,一期一振足够优秀和特殊,自古以来在历史上就是被胜利者们争夺追捧的存在,曾经的持有者各个如雷贯耳。他就是一部活生生行走着的历史书,现在居然能坐在咖啡店里面带微笑的和人交谈啊……
兄弟两个都自我介绍了,已经渐渐学得合群了的白山吉光也跟着做了自我介绍,嗓音清冷:“我是白山吉光,由吉光所锻造的剑。”
柯南的心脏开始震颤了。
白山吉光——这才是集齐了“旧国宝”和“新国宝”称谓的男人!!吉光唯一锻造的太刀和剑竟然都出现了,桌对面还坐了两个貌美如花的青年没有开口。柯南的视线转了过去,在心里做准备工作想说服自己淡定点,他坚强的先看了那位眼中含着新月的漂亮刀剑付丧神,沉声猜测道:
“……三日月宗近?”
“哈哈哈,被认出来了哪。”三日月神情安详,他笑容慈祥的点了点头,平静的承认了,对被认出来这点他自己也有所预料。
……毕竟天下五剑的名气比后现代指定的国宝称号大多了,三日月又是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振,人们对美的追求自古没有停止过,由不得他的名头最大,几千年来和一期一振一样都是深受名气困扰的类型。
“压切长谷部,叫我长谷部就行,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男人。”长谷部见小男孩一副瞳孔地震的裂开模样,半天了还在消化他们的姓名,忍不住干脆开口结束了这场自我介绍。他自知他的名字一提起来大家都只会想起织田信长的逸事,那正是长谷部现在讨厌的,所以他直接堵住了话头。
——除此之外他在大众传闻中可没什么名气,长谷部很有自知之明。因为从织田信长那里离开后,漫长的岁月里他几乎一直都在黑田家被奉为传家宝刀,没什么别的出名经历。
“您是那位‘压切长谷部’?”柯南却不这么认为。
眼镜小男孩深呼吸了一下,努力想让自己过于激动发热的头脑镇静下来。他坐在座位上,又缓缓喝了几口奶茶,才压了压惊。
现在这是什么?
这是国宝开会啊!!这个咖啡店里现在坐着的不是旧国宝就是新国宝,全是历史上多年流传下来的名刀,珍藏在各个博物馆或者神社中的珍品历史文物,名字如雷贯耳那种。如果今天咖啡店在这里毁了,不、哪怕只是他们破了一点皮,该会有多少人痛哭流涕啊!
想到这里,柯南心中一悚,想到了上次那几位拿名刀劈砍子弹的操作,刀剑付丧神们身上受的大小伤势。还有赤井秀一说的,他们当天失败的原因主要在于他用爆炸炸晕了其中一位青年,才导致了前田藤四郎的暴怒和大开杀戒。
他们都干了什么啊……
“那个——!山姥切先生,上次那个披着布的大哥哥呢?”柯南脸上挂着一滴大大的汗滴,连忙仰起脸询问道。出现在他面前的几个故人都完好无损,可能是有办法把伤势养好了。但是上次伤得最重的那个大哥哥怎么样了?!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大哥哥也是一个山姥切啊!是重要文化财产名刀‘山姥切国广’!啊咧?说起来,好像就是这位‘山姥切长义’的仿刀?
柯南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祈祷。可能身为fbi的茱蒂老师和外籍的赤井秀一他们无法理解那种感情。但,如果山姥切国广出了一点事情,柯南就要无法原谅自己了!日本人都有名刀情结啊!
“那家伙去修行了,这次没来。”山姥切长义撇开了脸,别扭的说。仿刀出发前和他的交谈改善了他的大多观念。银发青年优雅的整理了一下没戴好的半指手套,还在嘴硬道,“哼,仿刀……不要让我听到他玷污了‘山姥切’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