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雪眼睛里已经燃烧着蓬勃的火焰:“见就见!谁怕谁!”
那边玉米棒也打完了电话。
他见薄雪抱着小臂,果然没走,态度好了点:“要不你现在和我道个歉,我们还能做个朋友……”
薄雪轻启红唇:“滚蛋。”
——谁要做玉米棒的朋友。
玉米棒又在原地无能狂怒。
薄雪自顾自又在沙滩躺椅上坐下了。
谁怕谁。
少爷不怕任何人。
过了约莫十五分钟,海岸上过来了一个人。
那人腿很长,腰上系着腰带,勾勒出精瘦的腰线。一双灰色的军靴裹在小腿上,细长又匀实。
他逆光站着,薄雪看不清他的脸。
系统009磕牙打屁道:“雪宝雪宝,你看这个,是不是很棒!”
薄雪盯了一会儿,幽幽道:“那是晏蓝山。”
系统009莫名尴尬:“……啊这……”
莫名感觉自己隐隐有种把薄雪绿了的趋势,系统009从善如流地闭了嘴。
说是不想见,可是再快要见面的时候,薄雪居然感觉有些紧张。
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着,仿佛没有节奏的鼓点。
杂乱无章,野草疯长。
薄雪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心脏很麻,带着点酸。
好像一颗烂熟的梅子,平常的时候被他掖在心里,轻易不拿出来示人。
可是只要轻轻一戳,就会流动出酸甜的汁液。
像是心脏被人轻轻捏了一下,鸣奏出节奏清晰的鼓点。
晏蓝山带着大檐帽,这次没有初见他时,那些洗得发白的衣服,他长大了,肩膀也宽厚起来。
五官轮廓清晰,很英俊,是一种锐利的美。
他没看见薄雪。
晏蓝山站在隔着他十五米外的地方,传过来的声音那么熟悉,低低哑哑的,有些冷,像是浸透了寒霜:“梅星津,你又在干什么?”
玉米棒——梅星津吞吞吐吐道:“我……”
晏蓝山看见他的腹肌,皱了皱眉:“先把衣服穿好。”
梅星津看见他也有点怂怂的,耷拉着脑袋,默默穿好了衣服,总算把一排玉米棒似的腹肌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