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云眉目一震,“怎么会这样?石教授现在怎么样了?”
“庭生哥说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在重症监护室。”
“你要现在过去看一下石教授吗?”江起云担忧地问。
虞归晚看向办公区忙忙碌碌的众人,轻摇摇头:“等晚一点再去。”
“需要我陪你吗?”
虞归晚:“不用,这里更需要你。”
江起云很担心虞归晚现在的状态,因为她知道石中涧对于虞归晚的意义,不只是传业恩师,还是亲近的长辈和朋友,对她很言,是很重要的人。
虞归晚觉察到江起云忧虑的眼神,勉力微笑道:“我没事,工作吧。”
很多时候她们和她们的父辈都是这样,职业的特殊性决定了坚守岗位、履行职责往往优于个人生活上的突发情况。
两人未多说什么,拾整心绪,投入到了工作中。
江起云筹备起联合禁毒大队治安大队对城南辖区吸毒人员进行临时突击摸排的工作,从中挖掘章邦私下的毒品交易买家。
虞归晚则在申请走流程去北滨看守所探视冯丹青,获取更多有关曼珠沙华图腾的信息,有关他的案件将在中旬开庭,他目前还被羁押在看守所内。
江起云安排沈冬薇和她同去,等流程审批完成后,沈虞两人在下午来到北滨看守所。
玻璃隔离窗对面,冯丹青戴着手铐,驮着背步履迟缓地往椅子处走,才几月过去,他消瘦得很厉害,面颊蜡黄凹陷,灰蒙蒙的瞳孔里无甚光彩。
看守人员按着他肩膀将他固定到椅子上,接着将地上的固定脚铐给他戴上,最后放下小桌板。
如今的冯丹青早已没有了最后一次和虞归晚会见时的自信张狂。
被羁押在看守所的这几个月似乎磨灭了他身上的扭曲信仰和偏执妄想,他很清楚地知道,如今的失去自由和时间流逝,意味着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以他犯下的罪行来说,死刑立即执行几乎没有什么争议。
他看向虞归晚,嘴角扬起一丝苦笑:“虞警官是在开庭审判前最后来见我一次吗?”
虞归晚看着他,目光平静地说道:“你看上去变化很大,不是生理意义上的,我是指心理。”
“是吗?”冯丹青呓喃。
虞归晚换了话题:“你应该在每天的新闻播报时间看到了近期本市发生的一起恶性刑事案件了吧?”
冯丹青:“是,现在你们警方正在悬赏征集破案线索,想来案子进行得不太顺利,虞警官才来找我。我能为你们提供什么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