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江说:“听说和老公刚刚离婚,就想走远一点,不想在家附近找工作。”
崔立国说:“一个月给她多少钱?”
谢春江说:“五千。”
崔立国不相信的问道:“一个保母,一个月工资五千?”
谢春江说:“人家可不是普通的保母,烹饪学校学过的,家里还开过大饭店哪!”
崔立国说:“哦!那她住在这里不方便吧?”
谢春江笑着说:“这点我也考虑了,在小区给她租了个公寓。领导方便的时候,她可以住在家里,不方便的时候,她可以到公寓去住。领导,这样安排可以吧?”
崔立国开心的在谢春江的头上拍了一下,说:“你小子,胡说些什么哪?”
这时,那个年轻的保母走了出来,轻声的说道:“各项领导,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用餐吧!”
于是,几个人都坐在了餐桌上。谢春江到酒柜里面拿出了一瓶茅台,给四个人都倒上了。司机小王说:“领导,我有车,不喝酒了。”
谢春江说:“今天,领导吃完饭就住在这儿了,你就不要开车了,一会儿咱们一起打车回去。”
崔立国也说:“小王,平时总也捞不着喝酒,今天日子特殊,你就喝点吧!”
崔立国这样一说,小王也不好再推脱了。
崔立国夹了一口菜放到了嘴里,品尝了一下说道:“不错。”
接下来,几个人就开心的喝了起来。喝酒的当口,崔立国又给大家上了一堂免费的课。同时,还把公司下一步要减员的消息,也和他们几个人透露了。
二零零七年六月份,也就在飞谷山钢铁集团改制满一周年的时候,战必成又一次的来到了龙山市。在党政联席会议上,战必成又扔出了一项改革方案,这个方案,就是减员增效。
方案一拿出来,让很多人心里一惊。他们有着一个同样的想法:怎么,还要减员吗?从改制到现在,飞谷山已经减掉了几千人了。被减下去的人,有一些已经出现了生活困难,时不时的还到集团的门口来闹事。
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减员,难道,他们还嫌闹的不够凶吗?企业刚刚稳定下来,咱们就不能过几天安稳的日子吗?
当林向森看到方案上的减员比例是百分之三十,他不无担心的说:“这么大的减员比例,会给我们的公司带来很大的冲击,有些基层单位可能会吃不消。”
战必成坚定的说:“哪一项改革都会受到阻力,如果遇到阻力就退却,那么,也不会有现在这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重点是我们班子成员要统一思想,达成共识。”
林向森说:“会上研究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慎重。会后,我们形成一个声音,那没有什么问题。”
这时,公亚夫说道:“生产一线要是减这么多人,肯定是有问题。减员增效是好事,可咱也不能影响了生产。”
战必成说:“当然,我们不能影响生产。减员是一个系统工程,也不是减掉几个人那么简单的事。重点要在优化生产组织上入手,通过优化减除多余的人员。”
公亚夫说:“就目前的情况,再怎么优化,也优化不掉百分之三十的人。”
战必成说:“我们可以分步走,通过我对其它企业的调查,这个目标还是能实现。另外,我们可以组织相关的人员出去学习一下。”
公亚夫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苏泰说道:“对于我们集团在外部的两个企业的关停,从经营的角度上看,我没有太大的意见。但,就人员的安置上,还是有些问题。重点是我们这么大的动静,总是要和当地政府沟通后,再做决定吧!”
战必成说:“这两个企业连年亏损,已经成了集团的两个大包袱。形势好的时候,我们可以背着。如果钢铁形势不好的时候,我们怎么办?难道,还要到那时候才去解决吗?”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柳如雪说道:“是啊!两个企业一年亏损二三千万,确实不是一个小数。设备的陈旧,人员的不断老化,确实是一个突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