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摇了摇头,战必成又接着说:“我这一段时间,就是在考虑下一步改革,我们要做什么?改革是水涛省长给我的任务,我不能辜负了水涛省长对我的期望。那我们改革的方向是什么?大家想过这个问题吗?”
这一次,大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沉默着。战必成接着说:“我认为,我们改革的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早日实现战北方控股飞钢。不控股飞钢,飞钢就不能真正的属于我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大家又点了点头,战必成说:“其实,飞钢按照我们的发展要求,需要改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一个国有企业,要完全的民营化,需要打破的东西也是太多了。在这个时候,我们就要选好着力点,要让这个企业有痛感,但,又不能伤了它的根脉。”
战必成这样说的时候,看到了有些人迷茫,也看到了有些人正在思虑。于是,他又说道:“我认为,不痛不痒的改革,算不上改革。改革一定要触击到一部分人的灵魂。我拿飞钢比较了很多企业,发现飞钢的劳动生产率还是非常的低下。那么,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什么?”
战必成停了一下,看着大家,柳如雪说:“人多。”
战必成说:“对,如雪说的对。飞钢虽然在改制之前,进行了瘦身。但,瘦身的过程还是以剥离为主,减员为辅。所以,接下来,我们改革的主题就是减员增效。”
崔立国不由担心的说:“战总,这个动作可有点大呀?”
战必成说:“我们要做就做点大的,就得让一部分人感到痛,让所有人都有紧迫感。现在,大家不要怕,有省政府给我们作后盾,我们还有啥可怕的,你们还有不同意见吗?”
大家都摇了摇头,战必成说:“好,大家没意见的话,人力资源部,要马上给我拿出一个方案,我要在这个月末的会议上提出来。记住,方案一定要大胆,不要瞻前顾后,更不要畏手畏脚,那可不是我战必成的风格。”
崔立国回到龙山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良好局面,他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次的减员而受到冲击。从心里说,他想维持现状一段时间。因为,他感到目前的工作得心应手,也比较舒服,他的核心地位也在一点点的形成。
崔立国正在办公室里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谢春江敲门进来了。他说:“房子里面的一切都部署好了,下班以后,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崔立国放下那些杂乱的思绪,看着自己的心腹谢春江轻轻的一笑,说:“好。”
当崔立国再走进那间房子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样子。推门进去后,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那样的空旷。屋子里的家俱和电器一应俱全,就连绿植都富有生机的点缀着屋子里的气氛。
房子就像一个变色龙,当它还是毛坯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苍凉,是一副不敢触摸的面容。当装修之后,就像一个讨饭的乞丐,金榜题名,换上了一身华服。当家俱和电器布置完之后,就像一个宫女变成了皇后,气质就显得高贵而典雅。
谢春江领着崔立国在各个房间里走了一圈,崔立国不时的点着头,表示着一肚子的满意。
当崔立国走进厨房的时候,让他感到非常的意外。因为,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在那里做饭。崔立国马上退了出来,不解的看着谢春江。
崔立国笑笑说:“春江,这是怎么回事?”
谢春江说:“领导,今天就算是给你搬家了。我们这儿有个习惯,搬家的时候,要请朋友燎一燎锅底。”
崔立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搬家,就说:“怎么,今天就算搬家了?”
谢春江说:“领导,我都找人看好日子了,今天适合乔迁。再说,这里面的东西都一应俱全了,那边的东西也不用搬了,不想过来的时候,再回去住好了。”
崔立国高兴的说:“春江,你这是给我个惊喜啊!行,你这个办公室主任真够格。”
谢春江得到崔立国的夸奖,心里非常的舒服。他笑着说:“领导满意就好。”
崔立国说:“厨房里的那位,是谁家亲属啊?”
谢春江说:“不是,是我给您找的保母。”
崔立国说:“保母,我看不太像啊?从哪里找的?”
崔立国没想到厨房里的那女人会是一个保母,回想到刚才走进厨房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具苗条的身材,特别是她回头一笑的时候,带着一种优雅。
从表面上来看,那女人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这样的一个女人,会出来安心的做一个保母吗?
谢春江说:“我是托我的一个同学,从河北那边找过来的,这样,你也许能吃的顺口一些。领导放心,这个女人是我同学媳妇家那边的一个远房亲戚。”
崔立国说:“哦,跑这么远来当保母?有什么隐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