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朝道:“你知道套也是有保质期吗?”
苏墨一时诧异,“有吗?”
“有的,”他拿过吹风,驾轻就熟的替她将胡乱吹的半干的头发吹干,打开之前道:“但它们应该没机会,十七个,不够一个星期。”
吹风热风滚滚,鼓噪的很。
苏墨后知后觉,笑了,一个星期,真够能吹的。
关灯睡觉,两个人规矩躺下。
黑暗中,她闻到冷调的木质香味侵袭而来,于黑暗中,唇被吻上。
手还未抬起,就被人握住,十指紧扣,紧贴着床单,这样的姿势有些缺乏安全感,好像被打开的蚌,最柔软的部分暴露在外。
苏墨脑子里有各种画面闪过,她竟然做起了数学题,在思考今晚过后,还有多少个套有过期的风险。
答案还是17个。
他只是吻过来,但很守规矩的,没有半点不老实。
按照他的说法是“优质教学,点到为止”,接下来的,就是进阶教学了,需要额外缴费,尽显资本家的本色。
换来的是苏墨的捂嘴,让傅时朝闭嘴,她是真要睡了。
她推开他,道:“别靠过来,太热了,保持好老师跟学生应有的距离。”
苏墨听到黑暗里的低笑声。
她后知后觉,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像一位爱撒娇的小姑娘。
再醒来时,苏墨大半个身子都挂人身上了,直接打了自己昨晚坚决的说“老师跟学生保持距离”的脸。
刚要挪动半分,一只手搭在腰上,摁着她,比她刚才贴的还要紧。
属于是现场抓获。
苏墨知道自己睡觉一向不老实,能睡成这样,似乎再正常不过。
她本就有些心虚,抬头,看到他流畅清隽的下颚线,再抬眼,他略睁着眼,只露出一条眼缝,漆黑中有光亮。
“醒了?”苏墨主动打招呼。
胸腔里发出一声轻颤,他在笑,轻易就瞧出她的心虚,偏问:“昨天晚上的事还记得吗?”
这语气,仿佛她做了什么坏事。
苏墨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哦,那就奇怪了,你半夜在哭,哭的很厉害,”傅时朝闭眼,抬手摁压着眉心,仿佛因为昨晚而疲倦不堪。
“我哭什么?”她半信半疑,不怪她真有些信了,全怪讲故事的人一脸正派又正经,说的跟真的一样。
傅时朝叹息,“你问我为什么不抱你,你冷得很,不抱睡不着。我还没伸出手,你就已经挤进怀里,手脚并用,我甚至来不及抵抗。”
他下颚点了下,示意因此就出现了今早的一幕。
苏墨:“…………”
她是傻子才会相信。
*
苏墨洗漱完化好淡妆下楼时,文管家已经到了,安排好的阿姨已经做好了早餐。
傅老爷子跟傅时朝已经在餐桌上坐下,没开动,在等着她。
“墨墨来,看这些是不是你爱吃的,你上次说喜欢咸口的豆腐脑,这次是专程请的北方厨师,看合不合你口味。”傅老爷子见她便招手,就像对自己小孙女一样。
苏墨没想到上次无意说的一句,老爷子会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