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傅玉衡肯定得讨点好处。
比如炼器需要的稀有矿石,最好再来点资金支持。
对于前者,天子表示会让徐供奉一起带过去;至于资金,边境正打战呢,国库吃紧,天子直接让他想都别想。
“好吧,臣自己想办法。”
天子瞥了他一眼,挑眉道:“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了朕与太子的支持,你要做电影和电视推广,绝对事半功倍。
等整个大夏都能看上电影时,别的且不谈,只说你先前提的那个广告费,就足够把你撑死了吧?”
至于对他的封赏,且等这件事做成了再一并算,如今就先不提了。
被天子一言说破,傅玉衡赶紧陪笑,“陛下放心,臣一定按律交税。”
天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又给了一个恩典,“原本你的剧院,该是按照商税来交。念在你处江湖之远不忘忧君,日后电影和电视的所有收益,准你只交五成税。”
傅玉衡大喜过望,生怕天子反悔,赶紧谢恩,“多谢陛下恩典,臣一定会全力配合太子殿下,早日完成您的布局。”
大夏的商业税是十抽一,只交五成,就是减免百分之五。
这个数看起来很小,但真正算起来就知道,绝对是一笔大收益。
但天子碍于“士农工商”的固有思维,虽然也懂一些朴素的经济学,却并不觉得减免一半到税收是什么大事。
他之所以减的这么痛快,全因琉璃工坊这近一年来,给国库贡献的税收足够多。
天子并不觉得,还有什么生意,能比盐、茶和琉璃更加赚钱了。
不过这些和傅玉衡其实没多大关系。
到了这里,该是他的事已经说完了,剩下的都是天子和太子之间需要协商讨论的。
傅玉衡不想参与,天子也无意让他参与进来。
因而,他非常识趣地告退,回到玉泉宫,和老婆一起,陪着岳母大人用了午膳,这才带着淑妃的赏赐出了宫门。
就在他疑惑,徐供奉究竟什么时候来的时候,刚进了正院,被他思念了一路的徐供奉,就直接把拜贴送到了他的眼前。
是的,直接送到了眼前。
就是绑在一柄巴掌长的小木剑上,隔空飞到了傅玉衡面前。
幸而这剑是用来送信的,若是要取人首级,怕是万里之外也如探囊取物。
这是下马威?
傅玉衡按下心头的惊疑,转头吩咐洗砚,“你去大门外,把徐先生请进来。”
由于还不知道这位徐供奉究竟是和尚还是道士,他干脆含糊地称一声先生,免得闹出笑话来。
洗砚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徒南薰上前,就着他的手看那张拜贴。
傅玉衡微微倾斜了身子,以便她能看得更轻松。
看完之后,徒南薰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这位徐供奉……还真是别具一格。”
傅玉衡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毕竟是御赐的人,咱们敬着就是了。”
“也只好如此了。”徒南薰点了点头,“希望这不是一个自视甚高的。”
他们夫妻俩为了皇权可以忍,但巩仙却是他们请过来的高人,若是让人家跟着受委屈,哪里过意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