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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四六二(第2页)

“他应该不敢再乱来一次,待会送他点钱打发人走,其余不管。”照沈书往常的性子,是要问清楚这人是不是在达识帖睦迩家里当差,是卖身在右丞府上了,还是只是赶车,说不得还要把他全家安顿妥当。

纪逐鸢一直盯着沈书看。

沈书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不安顿他一家老小?”纪逐鸢促狭道。

沈书失笑,摇头道:“管不过来,各有各命,救得了人,改不了命。”

到地方纪逐鸢拿钱给车夫,叫他滚蛋,先上楼取行李,虽然知道落脚的地方应该没有暴露,不然更不用让车夫帮忙,直接到客店寻隙埋伏更有可能抓住康里布达。为了让康里布达和张隋神不知鬼不觉地挪走,店里东西都没动,他二人的房间也没有退。纪逐鸢料理完出来,伙计在他身后将那一扇排门端起,插在门槽里。

街面上青蒙蒙的一片,纪逐鸢把马车驱进一条小巷,到巷口,爬树上去,四下看了一遍,才又回到车上。

沈书在车中坐着,想接下来怎么办。现在想来,沈书觉得纪逐鸢的办法竟是眼下最好的办法,阮苓人在杭州,如果她没带几个人,人死在杭州,谁也追查不到。

纪逐鸢又说,阮苓与哈赛因谈话听起来,达识帖睦迩不知道这事,但阮苓出示了一面令牌,哈赛因认识。哈赛因提及孛罗帖木儿,明显有些畏惧。阮苓说是右丞有许多事要心烦,些许小事,只是要哈赛因帮个小忙,就不必让达识帖睦迩知道了。

这些零碎的信息至少能拼凑出,达识帖睦迩不知道侍卫长做的事,那侍卫长畏惧魏王?

基本确定阮苓效力于魏王后,沈书曾让康里布达查过这个王爷,不过与多数贵族王爷一般,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碌碌无为之辈。多数蒙古宗亲一天到晚只在意能从土地上挤出多少奶来,再将搜刮的钱财放给土地上的民户,从中吃利钱。一天就是行猎出游,有的好游历名山大川,但大部分宗亲在汉人的地方都呆不惯,除非公事在身,还是最爱盘桓在北地,同他们的皇帝一样,往返于大都与上都,或是干脆骑马驰出漠北。

一个跟在达识帖睦迩身边的侍卫长,竟会畏惧魏王,难道就因为他姓孛儿只斤?

如果阮苓在杭州被杀,等魏王发现时,鞭长莫及,甚至也查不出凶手是谁了。大家能消停一段时日,现在局势瞬息万变,等魏王再派人来抓康里布达,康里布达在哪儿还不一定。

唯一值得担心的,只有到底能不能杀得死阮苓。

室内茶香四溢,张隋直接找了一处民舍,前后院落分离,主人家住在前院,这样在后院说话,基本不可能被人听见。而有人进入后院时,康里布达和张隋不可能听不见。

“不容易杀,除非偷袭。”康里布达同阮苓正面交过手,直言不讳道,“她的武功不输给我姐,在庆阳如果她不是想活捉我,恐怕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们只有四个人,除非她主动现身,我们活动的范围有限,可谓我在明敌在暗。”沈书看了一眼纪逐鸢,“除非能够摸清阮苓住在哪,反过来追踪她,才有下手的可能。”

“她已经知道少主的身份了?”张隋问。

“昨夜马车翻倒后,除了车夫,谁也没有现身,要不是巧合,碰上右丞府上侍卫长哈赛因从车夫的房间里出来,我哥跟上去看了看,不会知道他是去见阮苓。”沈书没想到纪逐鸢的身手已长进这么多,阮苓竟没有发现他,这么看来,要偷袭阮苓并非不可能,只是还需要一点运气。

“昨夜就该把她杀了。”纪逐鸢道。

“你怎么知道这个‘阮姑娘’就是在庆阳绑走康里布达的人?你们又没见过。何况真在右丞家里杀起来,你我都不好脱身,我事还没办完。”沈书摆了摆手,“另想办法吧。”

“他们如果是为了玉玺而来,应该是想活捉我。”康里布达道,“要引蛇出洞,就得有人作饵,这几日我就不离开你身边。”

前两日康里布达只在纪逐鸢和张隋都不方便出面时,才同沈书一起行动。沈书很容易便想到,如果阮苓是通过隆平的眼线得知沈书要到达识帖睦迩处送信,杭州虽也有淮军,城里还是蒙古人的地盘,她要行事方便许多,在杭州城内,哪怕是蒙古人当街打死了汉人,也未必有人敢上前多问一句。

“我们到之前,她应该便已经找到哈赛因了,在这儿等着我们,该查的也早都查清了。只是康里布达擅长隐蔽,比较谨慎,他们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昨夜若康里布达真在车里,可能钻出马车时就会挨一记闷棍。”纪逐鸢分析道,“那就让康里布达这几日都跟沈书,张隋,你和我隐在暗处,把尾巴揪出来。”

“一定要活口?”张隋突然问。

沈书心中一凛。张隋向来办事牢靠,话也不多,他素来说话时腔调语气都沉稳非常,不是一个锋芒毕露的人,这常让沈书忘记他也是出身暗门。

三人都把沈书看着。

许久,沈书终于说:“抓不住活的就杀了。”

张隋点头,说:“我带得有一些暗器,数量不多,前几日都没有随身携带,今日起就带在身上。”

沈书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仍有些不习惯这样与人谈论要杀了一个人。却也知道这是你死我活的事,不杀了阮苓,后患无穷,对方可不是会同人打完招呼再决定动不动手的正人君子。

康里布达看出沈书不自在,拿过沈书的茶碗,给他换了一碗热茶,又对纪逐鸢和张隋说,让他们到街上去买些早点来吃。

沈书转过身去,看见窗纸隐隐发白,天快亮了。

纪逐鸢按膝起身,揉了一把沈书的头,出去了。

张隋也识趣地离开。

康里布达静静在渐渐亮起来的天光里坐了一会,放低声音说:“哈赛因贪色,达识帖睦迩好字画,杭州的文官小吏有些在苗人作乱时直接跑了。用不了多久,张士诚便可正大光明掌握整个杭州。”

“我让张隋带了不少钱出来,买几个美人送他,那便不用冒险让你出面,也许哈赛因知道阮苓住在哪。”

康里布达眼里闪动着光,不自觉抿了一下红润的唇,自然卷曲的鬓发垂在脸侧,他低头喝了一口茶,抬头时说,“他喜欢长得漂亮的少年郎,最好是外族。”

沈书顿时一口茶全喷了出来,连忙用袖子擦袍子,咳嗽不已。

“不行不行,难道整个杭州城还买不到个漂亮的胡族少年,你也不是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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