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嗅了嗅鼻子,脸颊发烫。
沈清徽有些好笑地抱着她,小姑娘坐在他的腿上,薄薄一层睡裙,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甚至还能摸到微突的骨节。
是真的不盈一握的腰,大概是因为紧张,温度有些高。
沈清徽环着她的腰,又偏头吻了吻她的耳畔。
江鹊其实感觉到了什么,一动不敢动。
电影在生死相随那里停留,她呼出的气薄薄的蕴在他的侧颈。
“如果难受……”她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干涩。
沈清徽淡声笑了,他更紧地环着她的腰,“不行,是对你好。”
他的温柔,是在每一件大事小事上,大事上他永远平和,小事永远熨帖,对她永远有着恰到好处的体贴和分寸。
江鹊心口很暖,她默默伏在他怀里。
回想起,是真的过分的温柔。
以前他还偶尔抽烟,然而每次都漱口刷牙冲澡还换了衣服才来抱她。
也就那几次,后来干脆不再吸烟。
放在客厅里的木盒子,里面盛着烟丝,后来一次都没见过。
江鹊问他,“沈先生,您戒烟了?”
“嗯,不想抽了,”沈清徽揽着她说,“有一回起夜想抽,看到你睡的不安生,我平时也很少抽,戒就戒了。”
江鹊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夜色沉沉,院子里的灯也没有亮,只有投影仪落下的淡光。
她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沈清徽弯眸笑了,“看什么。”
“您真好。”江鹊夸他,很快地亲了他一下,“我也觉得我好幸运。”
“幸运的是我,三十五了,也就你还要。”沈清徽懒懒接了一句,打断她的小感动。
“三十五怎么啦!”江鹊皱了皱眉头,“三十五多好,你让着我。”
“是,让着你。”
沈清徽也笑了,捏了她的腰一下,江鹊怕痒,从他身上翻身下来,又摸了遥控器。
后面的画面,她无心在看。
片尾曲是经典的我心永恒,翻译的很不准确,江鹊看着字幕:爱情是我与你心心相依的时分,纯真又真实的爱情,我的心永远与你相随。
她的手下意识地钻进他的手中,沈清徽也握住她的手,低眸看了看,她的手很小,很纤细。
隆冬天,房间里很暖,烟火在十二点时静谧下来。
江鹊依靠在他身边,认真地说,“沈先生,新年快乐。”
“你也是。”他吻了吻她的额心,“睡吧。”
“跟你一起!”
正月初一,沈清徽带着她出去了一趟,说新年第一天不能让她下厨。
江鹊笑,跑去衣帽间搭了一身衣服。
沈清徽身形很好,依然是意式的那不勒斯西裤,切尔西靴,毛衣,外面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
江鹊怕冷,但她也挺抗冻,针织的修身连衣裙与毛衣,搭了一件米色的羊羔毛牛角扣大衣。
一出来,她像个学生。
他的五官矜雅,气质沉稳斐然。
有这么一瞬间,江鹊真想穿的成熟一点,至少站在他身边不会这么违和。
沈清徽不以为意,说她喜欢什么就穿什么。
江鹊一想也是,脸上又扬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