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徽从衣帽间里拿出一条围巾,给她仔仔细细系上。
江鹊乖乖站在原地,他低着头,眉眼专注。
江鹊趁他不注意,很快地亲了他一下,沈清徽捏住她的两颊,她的脸很软,“怎么这么皮了?”
“喜欢!”江鹊的嘴巴被他捏的嘟起来,一双眼睛里弯着笑。
沈清徽很想吻她,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还是出门重要。
只是没急着走,他忽而回身。
“嗯?”江鹊还不明。
她恰好关上衣帽间的门,被他用一种很近的距离,抵在门前。
“江鹊,”沈清徽盯着她的眼睛,眼神里像多了些深意,“真想好了?”
“啊?”
“跟着我可不是跟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沈清徽倾身,凑近她,目光里有点淡笑,也有点别的她读不懂的情绪,那应该是他在等她的选择。
所以,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郑重。
“我三十五岁了,要跟着我,可要想好。”
“你好奇怪!早想好了!”江鹊小脸忽然红了一下,生气也有点可爱,“三十五岁都被你说好多遍了,看不起二十岁是不是!二十岁的认真也是很认真!”
小姑娘一炸毛,像一只猫。
沈清徽笑了,“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他牵住她的手,将人拉进怀里,“想好了可没机会再反悔了。”
“不会的。”
被他抱进怀里,听着这样坦然又好像放松了几分的语气,她忽然没来由地有一点心酸。
他是有多不确定。
“虽然我才二十岁,确实也没有经历过什么,”江鹊闷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但我也是认真的,你忘了吗?”
“忘了什么?”
“沈先生也是必选题。”
沈清徽低头,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睛,小姑娘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他竟然有一瞬间的晃神。
而后哑然笑了,他攥着她的手,很紧地握着。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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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地方是上回去的那家市中心的温泉酒店。
依然是回廊与绿植,曲径通幽,大过年的,马路上都没什么人。
江鹊下车的时候还挺纳闷,“你们……都不过年吗?”
“跟你在一起的新年,也是我第一次过新年。”沈清徽淡笑,他们这种人,亲情都寡淡的很,陆家还有些过场要走,沈家干脆少他一个也无事发生。
江鹊挽着他的手,“那以后有我了!”
有侍应生引着他们去包间,这回来,依然是一个装潢很别致的房间。
青色的墙壁,木质的架子,有人造景,还有几隅矮竹,郁郁葱葱,看着很有中式风。
而前面一张矮桌,旁边围坐着几人。
江鹊也就只认得陆景洲,还有上回见到的长卷发的女人,很知性优雅,上回还给她吃了荷花酥。
另外的两个男人五官很相似,江鹊觉得有点眼熟——
是在沈家出逃的那夜,从驾驶座上出来的男人。
也正是邵闻珂和邵闻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