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想用遮瑕遮一遮脖子上那枚看起来就悱恻遐想的痕迹,但是粉底的遮瑕效果不行,擦了好几层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最后干脆又擦干净,就这样算了。
去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他也在衣帽间,还不忘盯他看了一眼。
而那会沈清徽难得打算穿的正式一些,衣帽间的内嵌灯带亮着,他恰好站在落地镜前选衬衣。
江鹊站在门口看他,是真的鲜少看到这样的画面。
浅灰色的那不勒斯西裤,并不需要皮带,腰扣舒适,很典雅,腰间的线条流畅熨帖,别有一份专属腰线的性感优雅,浅色的衬衫,袖口规整。
灯带朦胧出一层似梦的浅光。
江鹊的脑中是有那么一个刹那想到,某天他围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江鹊正捧着一份稿子坐在床上看的津津有味,偶尔匀出去一点视线,也有那一秒是挪不开视线。
他的身材是真的很好,肌肉的线条并不夸张,是恰到好处的流畅。
江鹊也常常觉得是自己好幸运,遇到他,被他这样珍视,沈清徽一点都不觉得,他说幸运的不是她遇到他,是他们的相遇是幸运的,从来都不是她单方面。
江鹊倚靠着更衣室的门框,笑的很开心,她走进去,从衣架上挑了两条裙子,放在身前比量着,“哪一条?”
“都好看。”
江鹊站在他的面前,眼底盈着笑,她想这样的日子还是穿的正式一些,最终选了一件米色的娃娃领衬衫,收束花型的半袖,配了一条酒红色的法式绑带背带裙,勾勒出纤细的线条,落落大方,甜美动人。
“可以吗?”江鹊转了个圈,裙摆流畅轻盈,像一朵玫瑰花。
沈清徽牵住她的手腕,夸赞她,“真漂亮。”
江鹊笑起来,站在镜子前把头发挽起来,她一手抓着头发,另一手从他装领带的抽屉里摸索着,摸索出来一个珍珠发夹。
又有点不满意,往旁边倾了倾身子。
那本来是带分隔的抽屉,每个格子里都放着他的领带与袖扣和领带夹,现在里面扔了不少她的发带、皮圈和发夹。
江鹊看了一眼,莫名觉得好笑。
“要不要以后我单独收起来?”江鹊拨弄了一下,随手捡了一个珍珠发夹别住头发。
“不要,放这挺好的。”
沈清徽看了一眼,里面有点乱,但莫名看着还是挺和谐。
以前江鹊以为他多少有点洁癖,当时别墅里一尘不染,东西少的像酒店,后来这里添了不少有生活气息的小东西。
比如茶几上的薯片,比如冰箱里一抽屉的冰淇淋,还有晾在阳台上的小裙子。
今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拍一张照片,填好表格,流程全程也不到半小时。
以至于拿着两个红本子出来的时候,工作人员问他们要不要一起拍张照。
在民政局的那个小花台旁,江鹊觉得分外不真实。
沈清徽揽着她的肩膀,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呆滞,是应该笑,但是眼眶有点酸,工作人员直接按下快门。
后来工作人员把照片发给他们,江鹊拿着手机看,才恍惚发现,真是过分似梦。
她坐在副驾驶上,小心将两本证件收起来,放进包里之前,又拿着看了看,红色的背景,他的笑容依然很有风度,眼底那也是真切的喜悦。
趁一个红灯的间隙,沈清徽别过视线看她,江鹊低着头看着照片,眼眶有点发红。
是能看出来她那些小情绪,他探过手去,红灯不久,只是短暂地牵了牵她的手,江鹊的视线看向他,又露出了一些笑容。
只是眼尾有一点发红,怪惹人心疼的,沈清徽当时心想,没事,以后有他在,他可不会把她惹哭。
春江玺樾外面不远处开了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饭后散步的时候,她常常进来买一支甜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