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平时可没有这样的胆子,她忽然抽走了他手里的书放在床头柜上,而后忽然爬起来,跪坐在他的身上,然后两只手捏了捏他的脸,细细的手指点了下他眼尾的小泪痣。
“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她说,“天天说喜欢你会不会有点土,我没有形容词了……”
“不土。”
沈清徽倚靠着床头,后面垫了个枕头,江鹊抱住他,隔着一条真丝的睡裙,身段分外的柔软,“我还会说,iloveyou,jet&039;&039;ai……还有什么……”
“哪儿学的这些词?”沈清徽的手搭在她腰上,人家大概是真的困了,声音有点懒散,后面那句法语说的也不标准。
“百度的呀!”江鹊趴在他肩膀上说,“你天天送我花,我都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只好天天说我好喜欢你。”
“……”
“哦对了,我今天买了个礼物要送给你!”
喝过了那杯蜂蜜水,江鹊脑袋清醒了点,但是人很困,理智还尚且可以说是在线。
“什么礼物?”
“你等我下……”
江鹊忽然爬起来,光着脚跑进了衣帽间,顺着自己的小包包翻了翻,沈清徽靠坐在床上,倒是想着江鹊送他什么。
没一会,江鹊又“蹬蹬蹬”跑回来,扑在柔软的床上,手背在身后。
她跪坐在他的身边,忽然把手递过来,沈清徽低头一看,竟然是个戒指盒子,江鹊打开,递到他面前。
她眼里弯着笑,挺直了脊背,故作认真地说,“我偷偷攒的私房钱,给你买了一枚婚戒。”
蒂芙尼蓝色的盒子,里面的戒指很简约精致,是蒂芙尼的经典系列。
江鹊一点都不了解这些大牌,只是公司对面有一个很大的商场,她只知道蒂芙尼的订婚系列广告很足。
去看了看,一眼看中了这枚最经典简单的戒指。
但是简单也很贵,她这个月的奖金都花光了。
沈清徽笑了,江鹊拿起他的左手,低着头,非常认真地给他戴上。
她拿着他的手看了看,银色的戒指,在夜晚散着一点暗光。
沈清徽低头看着她,柔软的丝质睡衣,带子系的有点松,胸前的领口有些宽敞,她的长发垂在胸前,忽然抬起头,对着他笑的很开心。
沈清徽干脆将身后的枕头拿开,拥着她压下,江鹊忽然抬手将被子拉上来。
——她以前可没有这样主动的时刻。
沈清徽止住她,已经不是几次,可还是惦念着她心上的那道坎,他一点都不想让她有半分不适。
江鹊清醒不少,总觉得在这样的时刻是很想哭,搞得沈清徽总以为自己是弄痛她了,江鹊摇头,说不是。
只是每一件事情上都有着这样的温柔,很戳中心口,有时候在这样的柔情中沉沦,做着做着就想要流泪,总是这样,会想着,遇见他真好,被他这样捧在掌心。
有些不能言说的伤,只能被温柔融化。
江鹊沉沉睡去,第二天是周末,也不用急着去上班,江鹊还是在早上七点多惊醒,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周六,这才躺回去。
然后一只手忽然从身侧揽过来,温热的肌肤熨帖着她的腰,好像有点什么金属的东西不经意的刮过了小腹,有些酸痛后知后觉。
江鹊低头一看,看到了他左手上的戒指。
她翻了个身,沈清徽抱着她,亲了下她的额头,“早。”
“早啊,”江鹊窝在他身边,“我还要再睡会。”
“好。”
沈清徽应着,抱紧了她。
夏天已经进入尾声,但天气仍然热着,房间里开着空调,很舒适的温度,尤其是是在这样的清晨,窗帘掩着,只有一点空调的风吹动了着窗帘轻微的晃动。
沈清徽抬起视线看了一眼,江鹊的存在,让他开始习惯很多事情,开始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比如那会家里的配色太单调,只是随口一说,江鹊拉着他去逛了一个商场,叫宜家。
里面东西挺便宜,也有一些很有趣的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