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徽止住,“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我太太还在外面等我。”
几个人都是一愣,外面果然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很温柔的白色法式衬衫,配了一条奶茶色的半修身长裙。
脸上的笑容很明媚。
江鹊看到他有点不好意思,等人都走后,他朝她走过来,这是酒店的顶层,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走过没声音,静谧下,他目光中的温情更让人动容。
“是不是有点打扰你工作啦?”江鹊手里的冰淇淋还剩一半,她舀了一勺递过去,一截手腕纤细,钻石的手链闪过一丝微光。
沈清徽忽然接过她手里的冰淇淋盒子,另一手揽着她的腰往怀里带,气息纠葛,淡淡的甜味与一种优雅的木质香调缠绵成一种别样的悱恻。
大概也是走廊上过分地安静,让江鹊的一颗心提着,好像生怕不远处的电梯打开。
一颗心悬着,跳动的紧张激烈,可这样一个微凉又浸着甜意的吻,又总忍不住让心口发颤。
他也是察觉到她的小心,好笑地跟她说,“这个楼层不会有人来。”
他又凑近过来,江鹊吓一跳,生怕事情走向失控,这还是大白天的,于是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不行。”
沈清徽拉住她的手腕,笑她说,“回家。”
她平时很少过来,沈清徽牵她手出去的时候,还没急着去车库,他本来让她等一会,江鹊非要跟着他,是没想到他到了公司对面的花店。
两层楼,装修很有北欧风,花房很漂亮,一推门进去就是一股香味。
“沈先生过来了?稍等,您的花马上包好了。”
店主是个年轻女孩,看到他身旁的人,一下也就明白过来,这就是沈先生口中那位“天天都想哄哄的太太”。
沈清徽的手机响了,他去一旁接电话的时候,江鹊看着老板在包的那束花,是一大扎很玫瑰,没见过的配色,花瓣是很浅很浅的嫩粉色,花瓣的边儿有一点婴儿蓝。
“这是什么花?”
“是厄瓜多尔玫瑰,”花店老板笑着说,“沈先生对您太好了,这些花都是提前一天让我现订的。”
江鹊的心里一动,回回她收到的花都不太一样,其实分不清那么多种的,原本以为只有颜色不一样,后来发现品种也全都不一样。
她当时还想,这家花店肯定很大,不然怎么能有这么多种类?
现在一看,原来并不是,那些以为的巧合,都是他精心爱她的小心思。
江鹊捧着花出来的时候,沈清徽正好打完一通电话。
去到车库,沈清徽给她拉开车门,江鹊把玫瑰放进去,忽然回过身,踮脚拦住他的脖颈吻上去。
“怎么这会儿又这么主动?”
她的后背抵着车门,沈清徽的眼底有些温情的笑容,刚才走廊上一脸羞意。
“我乐意。”
江鹊又凑过去,轻咬了他一下,凶凶的。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忽而下滑,拍了拍她的臀,忽而贴近,呼吸拂过耳畔,声音依旧清冽,却染着一点笑意,“晚上试试。”
江鹊脸一红,推开他。
在放假的第三天,沈清徽又带她去了一回临江市的度假庄园,当时说的是避暑,那边凉快。
关于那里,江鹊会想起那天沈清徽为她补过的二十岁生日。
会想起七月那天的的落日,想起那天在海浪中的吻。
而到了地方的时候,江鹊的思绪忽然停顿了一瞬,拿出了手机看了看日期。
正是六月十八日,是她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