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不以为意,笑着说,江鹊可就一个,当然得放心上。
也是这天,下午三点多,沈清徽也就从办公室里出来,他倒也没多大的事业心,事业到了他这地步,不贪图不争抢,重心自然也放在了家庭上。
沈清徽给江鹊打了个电话,当时江鹊刚从路威的办公室里出来。
路威跟她说,她配的那部广播剧反馈很好,出品方报名参加了个什么比赛,现在已经入围了。
江鹊当时也只是笑笑,不骄不躁地说等之后再看看。
路威也挺佩服江鹊,总觉得这姑娘身上有种很沉稳的气儿,什么事都不疾不徐,准时地完成自己的工作,永远淡然处事待人,对待挑刺的甲方也非常有原则。
现在有个词怎么说,职场pua,甲方特爱这样,江鹊可不吃这套,原则明明白白,该拒绝拒绝,该答应的人家都保质保量完成,以至于老找茬的那甲方都不敢跟她提过多的要求。
但也不能这么说——至少每天一下班,她才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活泼又明艳地跑出去。
爱情还真是神奇。
教人自信,勇敢,又时刻地充满一种温和和热爱。
江鹊去茶水间接了电话,看到沈清徽的来电,唇角扬起笑容,“怎么,想我啦?我还有两小时才下班。”
“哦,对,你还没下班。”
沈清徽打完才想起来这时间不对——
周五的时候江鹊不太忙,路威也不怎么严格,忙完了常常可以提前走。
“我忙完了,我打个卡。”
江鹊从茶水间往楼下看了一眼,果然看到熟悉的车子,她笑着说,“我要是不走,你就在楼下等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多快。”
“等等我,我去打个卡。”
“好。”
江鹊挂了电话,一路小跑着回办公室,给路威发了几份文件,然后去打卡下班。
路威“啧”了一声,从办公室里往窗外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
他很酸,但好像羡慕也更多点。
江鹊风风火火下楼,初秋白天还是热的,只是一早一晚凉爽,江鹊今天也是穿了一条白色的休闲裤,白t,外面套了一件嫩粉色的针织外套。
远远看她跑过来,及胸的长发被风吹起来,一张小脸白皙动人。
沈清徽笑了,在她拉开车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副驾上的一束花。
奥斯汀花型的玫瑰,很浅很淡的香槟色,花朵开成小碗一样的,她捧起来,对着他笑。
他们之间总有一种很奇异的默契。
不论风雨,他的花准时出现,她睡前的那句“我爱你”也成了习惯。
“去哪?”江鹊捧着花,细细整理了一下,心情愉快。
“还个愿。”
“你好迷信。”
江鹊很少到这种地方,静心寺是淮川最大的寺庙,坐落于市中心,周边的房价飞涨的恐怖,这寺庙落在这,是别样的磅礴,喧闹与古朴倒也和谐,森罗万象的大都市,这里是别有的一份僻静。
工作日游客也不多,江鹊也就挽着沈清徽的手随着他进去。
前面几个宝殿都供奉着佛像,沈清徽牵着她绕过繁复的回廊,穿过一片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