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问题?”卡利说道:“就像把肉分类一样,谁不喜欢优质的肉品呢?”
“不。”阿莱席德亚皱眉,他说道:“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吃。”
卡利笑了一下,“对你来说似乎确实很难理解。”
这个寄生体打了一个响指,“全力孵蛋的雄虫,或者那种处于情绪崩溃边缘的雄虫,你会懂的。”
那是属于寄生体的天上人间。
他们愿意为此沉迷,为此在他人的尸骨上享乐。
“我不会吃的。”阿莱席德亚曾经坚定地对卡利说道:“这太恶心了。”
真香。
阿莱席德亚看着哭泣的温格尔,如今是这么想到的。
潜伏在他体内的寄生体基因,被无限地驱动,味觉如同饿狼,死死地盯着温格尔。
和那些攻击性雄虫带给阿莱席德亚的感觉不一样。
他知道,眼前的雄虫再怎么悲伤,都是温和的,没有攻击性的。
蝴蝶,永远拦不住飓风。
他想要再上前一步、再上前一步……
“阿莱席德亚。”卓旧伸出自己的铁棍,狠狠地砸在阿莱席德亚的背上。这一下让地沟里饿得发绿的老鼠逃窜起来。
“卓旧。”
阿莱席德亚反手抓住对方的铁棍,三无两下拧成麻花,丢弃在一边。
他回过头,看着这个雌虫。
对方失去了武器,脸色好像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的眼睑微微下垂,仿佛注视着地面。
卓旧说道:“你想做什么?”
阿莱席德亚被浇个透心凉。他停下脚步,回答道:“与你无关。”
“嫉妒心真可怕。”卓旧懂了,他说道:“可你永远都争不过的。”
阿莱席德亚已经不希望去争取了。他喜欢这个世界的一点,就在于世界永远都在变化,机会无处不在。
沙曼云也看过来,他露出了双手的尖刀,重复道:“道歉。”
阿莱席德亚不得不转身回头去看这两个家伙。
“什么?”
“你必须给雄虫道歉。”沙曼云强调道:“你把他弄哭了。”
“你有什么证据。”
阿莱席德亚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倒霉,遇上一个开脑域的雌虫。整个监狱里,一没有什么攻击性雄虫,二没有什么开脑域的军雌。
而除了这两个人,谁能察觉到他体内少量的寄生体植入基因呢?
甚至在今天这处之前,这些基因一直沉睡,悄无声息地度过了各种检查。
阿莱席德亚有恃无恐。
他一点都不后悔那个时候撕掉了照片,甚至他觉得这太对了,就应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