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不到。
可藏在体内的感觉不断地迫使他们向前去,向前去。
快点走!快点!我要——我要——!
被安抚!变强!
这一切,像是刻在基因天性里,追逐着更多的金钱、更养眼的外貌、更优质的伴侣、更有天赋的子嗣。
直至,更极致的力量。
沙曼云不理解自己的冲动,他冷漠地看待自己生理和情绪剥离成两个部分。大脑某一处甚至凸起跳动,像是磁铁的另一极被不断地吸引着。而清楚越是这种情况,沙曼云越会警惕。
束巨则相信着自己的尝试,他对甜蜜的不能掌握的花朵有高度警觉。毕竟在星盗的行当中,这么做的人不算少数。
虽然,直觉告诉他,雄虫身上有一股吸引他,能让他变得更好的力量。
卓旧,一直保持着理性,他选择对未知静观其变。
只有阿莱席德亚,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微微瞪大着双眼,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口舌变得干燥。体内久违的躁动像鼓点一样,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他的回忆开始错乱,像是繁花一样盛开。但随后漆黑的角落中,像是地沟里的老鼠发出啃食的声音。
都是,他自己的声音。
“开脑域失败了啊。”
“阿莱席德亚,你这辈子也就是这样啦。”
“就算你再有天赋,又怎么样?在对付寄生体上,你可能没有办法比那些攻击性精神触角的军雄,还有开脑域的军雌有用。”
“斩首行动。果然落选了吧。”
那是第一次失败。
哪怕,他在军部的力推下依旧是当时青年军雌的领头羊。
但一枚小小的不满被种下了。
哪怕,和其他人无关。
他找到了卡利的分、身之一。
“阿莱席德亚。”卡利的分、身之一曾经这么说道:“你还是第一个愿意尝试这么做的雌虫啊……不过我也不确定成功率。”
至于是第几个□□,阿莱席德亚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后来只觉得,味觉消失了。
时间的推移,他已经品尝不吃美味的食物,吃什么都是吃,都能活。
而现在他闻到了一股奇异又特殊的香气。
来自雄虫。
来自温格尔。
腹部的馋虫都勾引出来,大脑都在活跃地分泌激素,口腔内水分开始充斥,就连心脏都像是被眼前这个雄虫紧紧地抓住。
回忆像是车轮一样碾过。
“卡利,你们寄生体为什么喜欢吃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