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虹并不知道历史是什么东西。
假设卓旧直接从某一个大人物开始讲,小孩子都不会有什么感觉,说不定一会儿就跑掉了。
可卓旧毕竟是卓旧。
他给嘉虹讲他的太太太太□□雄的故事,也就是夜明珠闪蝶家族的发家史。
咳,都是和谐过的版本。
毕竟江湖上流传关于阿弗莱希德家族的香(艳)故事。每一任家主拿出来都是生理教育片和风月小说的主角。
市面上依据夜明珠闪蝶历任雄虫家主经历杜撰的情感故事,则是无数军雌的情感启蒙。
温格尔当然知道外界对于他们这一家人的各类看法。作为一个雄父,他显然是不希望嘉虹,在这个年纪,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如果卓旧敢说,温格尔保准让他再也靠近不了自己的幼崽。
幸好,卓旧有分寸的,他只是挑那些确实发生过的事情,从夜明珠闪蝶家的初任家长开始说,聊到了帝国的建立。又从帝国的建立重新聊到了夜明珠闪蝶家身上。
嘉虹对于自己的前辈们充满了好奇。他见过照片上那么多的人,可他又对他们全然不熟悉。而此刻,卓旧给他讲的这些故事,奇妙地让嘉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原来我的家人都是这样的啊。嘉虹听着故事,看看自己的雄父。他忽然好奇,自己的雄父也是夜明珠闪蝶,为什么没有发生哪些瑰丽又恢弘的故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嘉虹就把自己的困惑问出来了。
“雄父以后会娶好多好多雌虫吗?”
温格尔放下勺子,看了卓旧一眼,他说道:“不知道。”
“可是其他人(指早上故事里的家主)都有好多好多雌虫。”嘉虹笔画一下,舔了一口勺子。勺子上浓郁的奶香让小雌虫眼睛都眯起来了,“雄父真的不会有吗?”
温格尔终于意识到卓旧选择这些故事的目的了。
他说道:“卓旧,不要再给嘉虹讲这些故事了。”
沙曼云坐在一边喝营养剂,纵然现在可以稍微吃一点自然食物,但这只雌虫还是习惯了食用营养剂。
而束巨则是大快朵颐,每每都把雄虫和幼崽吃剩下的食物拿过来塞到嘴巴里。温格尔从一开始的抗议到后来懒得理会这个雌虫。
“什么故事?”束巨反问道:“我也要一起!”
沙曼云:“我也是。”
卓旧往后一坐,摊开手,摆出一副温格尔你自己看着办的状态。
“卓旧,你这算是给我下套吗?”温格尔扣扣桌子,发问之后,看向束巨和沙曼云,“你们两个凑什么热闹。”
束巨最喜欢热闹了。没有热闹这个傻子都要制作热闹。他随便擦擦嘴上前就靠着雄虫,非要贴在雄虫身上,“这不是喜欢你嘛。”
温格尔给他脸了。
生活所迫,他早就不是那个初入监狱,不好意思还非要说敬语的雄虫了。
“走开。别贴着我”温格尔用力推着雌虫的肩膀,不要这个臭烘烘的大个头蹭到自己。
束巨才不管。没脸没皮拱上前,差点把温格尔都给挤下椅子,这个粗笨的雌虫单手抱着雄虫的腰,头埋在温格尔的肩窝里,坏笑着猛吸对方。
沙曼云则顺手拿起一把叉子,对准束巨的眼窝一扎。
嘉虹眼看着血案就要发生,“啊”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束巨快速松开温格尔,一个跪趴,直接倒在地上,躲过一劫。而那把叉子笔直地扎在墙上,叉子把柄在半空中甚至因为余力,弹跳了许久。
温格尔则根本来不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