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温格尔听得到这句话,他必然会陷入一种惊惶中,彻底把四个王八蛋拉黑。
可惜,沙曼云就是逮着他如今听不到这个缺陷,欺负雄虫。
要知道,唇语虽然可以应对日常生活中绝大部分的对话。却无法感知到日常生活中细微的环境音。
脚步声。
磨刀声。
喘息声。
在沙曼云看来,这样的温格尔变得更加单纯,更加不设防。无时无刻,在雄虫与自己擦肩而过时,他都想像现在这样将对方紧紧地抱在怀里,要牙撕开他的肌肤,听他无助的哭声。
“沙曼云你放开我。”温格尔努力挣扎,可他惶恐地发现自己的动作没有任何效果,更直接导致了背后恶劣的雌虫将自己抱起。
他们之间有显著的身高差。
温格尔脚尖无法着地,短时间内他用脚向后蹬,向后踹,用力地触碰到沙曼云的小腿——
没有任何效果。
蜉蝣撼树莫过于此。
“你放开我,沙曼云你到底要做什么。”温格尔声音已经开始变形,前段时间物资让他身体终于好转一些,嗓子也不至于那么沙哑。
可在危险降临时,他还是破了音,平凡又普通地喊出来,“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沙曼云把雄虫丢在料理台上。
宽敞整洁的台面上收纳各种餐具,其中还有一部分杀伤力不大的陶瓷刀、塑料刀。温格尔面朝台面,刚想着爬起来跑,就被沙曼云堵在上面。
他被按住双手,像烤盘里的鱼一样翻了面,终于和这位杀(人)犯先生对视了。
沙曼云问道:“你跑什么?”
这里是沙曼云的地盘。
温格尔无法言语,他不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在没有前因后果的局面下,他的大脑中只有生理性的眼泪和逃生欲望。
“放我下去。沙曼云,沙曼云。”
温格尔企图跑下料理台一次,沙曼云就把雄虫推回去一次,直到最后不耐烦地把软胶水管连接口踹下来,用取下来的软胶水管,将雄虫的双手束缚在管道上。
冷酷,无情,又显得很有自己的道理。
“别哭了。”沙曼云将雄虫的双手松开一点,伸出舌头触碰那些温热的眼泪,“笑一笑。”
“沙曼云,呜呜呜你是不是变态。”
“不是。”沙曼云用指腹擦去雄虫眼角的泪珠,他认真地思考现在挖出眼睛对最后杀戮体验是否有影响,“我是个正常人。”
为什么这位爱神水闪蝶阁下,哭起来也这么好看呢?
特别是这双眼睛。
沙曼云控制住自己的十指,命令他们不能去戳坏这样一对珍藏品。
他问道:“做那种事情舒服吗?”
“什么?”温格尔被沙曼云擦干眼泪,看清楚对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