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格尔再一次苏醒时,已经过去了两天的时间。
接下来一整天,吃药靠灌,正常的进食则全然没有胃口。谁都能看出来,温格尔的整体状态并没有随着两天的休息转好。
紧张容易让他肌肉紧绷,浑身不舒坦,直冒冷汗;而睡的太多又让雄虫浑浑噩噩,大脑发胀,眼皮止不住的打架。
他需要真正的疗养。
从身体到心灵都来一次彻彻底底地疗愈。
束巨为此表示:去甜(t)蜜()的(d)疗养。
“疗养”这两个词只会让束巨联想到那些老神在在的军雌和军雄们。
别问,问就是以前错炸军部疗养院。
然后束巨经历了人生不知道多少次抱头鼠窜,里面那帮子因伤退役老雌虫们开巡逻车、扛旧式能量罐,改装管道做炸弹炮轰他足足三天。
束巨朝阿莱席德亚吐槽,“简直都是疯子。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军雄,干!民用机开出军用机的速度,那个油箱——磅,在冒火,有黑烟,他还大笑着把车撞到老子的航空器——都升空了,艹。”
阿莱席德亚正在和沙曼云一起给雄虫分装每天的药物。他们一边开会,一边忙手中的活。卓旧在一边写写画画,束巨则在修缮嘉虹的玩具。
不同的是,他们今天全部待在雄虫的房间。
这场会议是为了解决他们和雄虫之间的问题。
“你不知道吗?”阿莱席德亚在军部工作数年,对此说道:“军部最厉害的不是情报部门,也不是前线战线,更不是远征军队伍。”
是疗养院。
敢说他们弱的人,不是正在放屁,就是已经嗝屁。
束巨抓抓头发,“说的对,垃圾军部最强的战斗力都在狗日的疗养院。”
他们很少谈论彼此的过去,像这种各自作恶然后被受害者追着打的就更少了。温格尔坐在一边有时候听,又有时候眯上眼。
束巨继续逼逼叨叨,“那个军雄,就这么开着脑门着火的民用机,直接把老子半空中撞下来。你晓得哇,老子开的改装机哎,玻璃和整个头部都被他撞碎了。哎,反正就一起摔下来。”
温格尔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的安全气囊就弹出来。那个疯子,哦,军雄,就单手领着撬棍杀过来。”束巨打了一个寒颤,“老子这辈子第一次感觉,雄虫好他么的可怕。”
阿莱席德亚大概知道了,“他打爆了你的头?”
“放屁,就是捅穿了老子的这里。”束巨展现一下自己的伤疤,“还有脑门上,这里。”
沙曼云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位军雄是朝着束巨的心脏去的。
可惜了,一棍子没捅死这个祸害。
温格尔也多看了两眼,可能得益于束巨身上粗壮的虫纹,那些伤疤乍一眼看上去并不明显。脑门上那个伤口,也因为长了头发,被遮盖住了。
“最绝的是,这个军雄一边揍得老子嗷嗷叫。一边在说,‘你居然不投降。’”束巨怪叫着模仿当时军雄说话的语气,“老子觉得不对啊,这么下去老子肯定要被他活活揍死。”
温格尔终于提起了兴趣,他问道:“后面呢?”
“投啊。不投降老子快要被揍死了。”但束巨更加郁闷了,他对唯一一个出身军部的阿莱席德亚重点开火,“简直有病。你知道吗?那个军雄听完后,更生气了。他对我说,‘你居然敢投降?’下手更重了……艹!”
在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阿莱席德亚深知疗养院那帮疯子的风格,笑得最不厚道。
卓旧捂住嘴,意思意思一下。
沙曼云则是不屑地撇撇嘴。
温格尔倒是很羡慕那位军雄。
他在生病后难得笑了一回,卓旧是上心,他问束巨,“结局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束巨翻了一个白眼,“呵。”
他当然没有逃出来,后来当地警署紧急出面钳制出军雄,终于保护了他的小命。接下来就是走程序,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