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熟悉的木阶声,棉棉微讶。
度华宫阁楼。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他看见了她的反应,嘴一咧,笑得好似一个孩子:“我挑的这地方可好?”蓦地,他又换成气音对她道:“我每次来这里,都会想你想得发疯……”
与他灼亮的眸子相触,棉棉胸口一烫,暗暗让自己恢复理智:“……可我身上有个封印,不解开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什么封印?”
“我是白术的前世,我必须借助白术的身体与你在一起……不然,我会灰飞烟灭……”说到这里,她眉头一皱,难过道:“这样就永远不能看见你了……”
听到这里,他顿住脚,对下方扬声道:“魏国师,可有办法?”
棉棉暗抽口气,这魏国师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冷傲的男声应道:“陛下,她骗您的。”
东方持缓缓回头,看到了一个恼火地板着脸的女人:“我没骗人!你相信我!”
东方持无可奈何一叹,低沉的成熟嗓音,充满了溺爱:“你真太坏了……”张牙就照着她的嘴一咬,疼的棉棉缩身低呼。
甜香的热息蓦然灌在口鼻,东方持不禁心醉一喘,扣着她的头深深吻了下去,舌头不客气地直往里钻。
那滋味太美妙了,他脚下竟虚浮走不动,不过是最后的三个台阶,抱着她挨着楼道墙面走都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棉棉本就气短无力,被他这么焦渴的汲取,喉咙里发出了溺水的人频临窒息的声音,倒是东方持的声音尤为粗重,为避嫌而隔了一丈远的荣霖魏国师等人,听着他那声音,都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放。
“魏国师。”
忽然有个侍卫匆匆过来。
“白太医饮了您的药后恢复意识了,他称那毒药不是他放的,是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在教他。”
真德立即跟着侍卫去看白术。
还没走近那门,真德就远远发现窗口有一道异样的影子,真德立即掐诀要把那影子封印,那影子反应慢了一拍,被她的法印蹭到了手臂,尖叫着飞窜而去,眨眼消失在黑夜。
真德感觉到了那影子的气,正想追过去,屋里头传来惊恐的声音。
“白太医?!白太医?!”
真德暗道不好,立即冲了过去。
等进了屋子,棉棉的身子早已不是被打横抱着,而变成了面向着他斜斜挂着,披风也被男人的手揉地遮不住春光,一片雪白凝脂,露在了空气中。
“好疼……”棉棉忽然难受地挣扎。这屋里也画了符纹,将棉棉体内刚恢复零星一点的灵力毫不客气地全部吸去:“求求你放了我……”
他抱着她坐到了一张扶手上布满了斑斑痕迹的椅子上。
他曾经被困在这张椅子上,受尽最亲的人的虐待,是她把他从这里救了出来。
那一夜,是他的重生,她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可后来,她竟轻飘飘地把他抛弃了。
男人将软软垂下去的女人抱了起来,低垂注视她的眸子凝着苦涩的光。
他如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将口鼻埋入她的脖项之中,发出贪婪的吸气声:“我不会放的……”
只有她的甜,才能化去他生命里的苦,若没了她,他如何活。
说着,手开始扯她身上的披风,被她揪住。
“我是女人,”棉棉实在无法理解他对自己为何这般执着:“你不是最讨厌女人吗?”她恳求地看着他:“而且,我不是人类。你若想和我一起,就对白术好。你把他当成我,就和从前那样,好吗?”
男人手一顿,放开了披风。
“我讨厌女人,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