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被划开了两半,棉棉绷身紧紧攀抱着他,手在他浑厚的肩背上抓出两道几欲见血的痕迹。
男人结实的大腿肌肉,随着用力绷出刚劲的线条,被晨阳照拂的背脊上,布着一层细细的汗,随着动作而折射出一片莹光。
那完满的感觉,那被她的软绞裹的美妙,令他喉咙滚出一声接一声幸福的呻吟。
他将她放到栏杆面上,搂着她忘情吻她,大手强势地控着她的膝盖,棉棉没法招架,无力地往后垂去。
看着泛蓝的穹隆,棉棉咽下喉咙的哽咽,迷离半阖的眼眸有晶莹水珠缓缓滑落。
男人弯下腰,吮吻她的嘴唇,看到了她脸上的忧伤。
上面再没有方才的冷漠。
他怔怔看着她,喉结颤动,小心翼翼地唤了声:“……棉棉。”
她朝他看去,细声应他。
男人那被泪水濡地一团乱的长睫,随着眉眼喜悦的弯曲而密密一拢,眯成了略显傻气的笑眼。
就像一个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有人疼的孩子一般。
棉棉喉咙发紧,双臂缠上去,把他的头勾下来用力吻住。
他狂喜地回应她,弯下身与她紧拥。
而她悄悄地将双脚撑到了栏杆上。
用力一蹬。
半悬空在外的她即往外倒着坠去。
感觉到身上的人突然下坠,东方持惊恐地弯身去捞她的身:“棉棉!!”
捞住了,可她依旧还在下滑:“不!!”他没有犹豫,双脚一撑地面让自己身体再往下够:“不要放手!!”
棉棉看着他惊惧的脸,眼中泪水磅礴,可里面已没有任何暖意,勾着他脖子的手用最大的力量,往下拉去。
将男人整个人拉出了栏杆。
那一瞬间,他仍只顾着她,将她仓皇地护在怀中:“抱住我!”
正要使用轻功,怀中的人徒然带着他翻转方向,使用灵力定住了他全身,并用力将他往下摁去。
接着干净利落地挣开了他。
他瞠目张唇,看到她就这么停留在了半空,冷冷把脸撇开了。
而他孤零零地继续下坠。
越坠越远。
直到整个世界震晃着静止下来。
他抽搐着举起手臂伸向她,想喊她,喉咙里却被一股又一股的腥热液体淹没,只能发出无助的咕噜咕噜声。
——那不成,要跳,白术得搂着您一起跳。
——对不起,白术反悔可以吗……
不可以。
我说不可以,你听见了吗,你不可以反悔。
泪水自毫无光华的眼中如泉涌出。
你听见了吗……
你听见了吗……
他的手,重重弹落在了血泊之中。
铁链撞击发出的哗啦叮当响,充斥着天牢昏暗狭长的过道。
铁牢的门被打开,一个长发滴水,身上着崭新衣裙,却有新鲜血迹从袖中滴落的女子,虚弱地扶着门框,抬着发颤的腿,吃力地跨入牢中。
刚走进去,她就支撑不住倒在了稻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