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凶手逍遥法外么?杀四哥不是灯草,也不是肃王,是许怡怜!”
“从哪听来的胡话!”萧言镇喝斥她,“竟敢诬蔑朕的镇国将军。”
“不是胡话,是我亲耳听到的,”萧芙玉把在大将军府的事说了一遍,“皇兄,她为了杀灯草,不惜放弃渭阳城,这样欺君罔上的臣子,皇兄岂能容她?”
萧言镇脸色铁青,怪不得渭阳城丢得这般容易,原来是这样。
“她说要让萧言锦死?”
“是,”萧芙玉复述许怡怜的话,“说灯草杀不死,就让萧言锦死,反正他俩得死一个。”
萧言镇负手在屋里踱度,在窗边站定,半半不吭声。
萧芙玉跪得膝头发麻了,也没见他叫起,只好自己爬起来,“皇兄,您快下令,抓捕许怡怜,万一她跑了……”
“谁跑了?”许怡怜大步迈进殿门,朝皇帝行礼,“陛下万安。”
她目光一转,挪到萧芙玉脸上,“听说殿下昨晚去找我了,昨日刚回来,累得很,回府就歇下了,殿下既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我就走了,今天早上听管家说,才知殿下到过府上。”
萧芙玉没想到许怡怜还敢进宫,这个女人的胆子大得超乎她想像。她昨晚匆忙离去,老管家应该都告诉了许怡怜,许怡怜也应该猜到是为了什么?可她居然表现得如此坦然,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萧言镇审视的打量着许怡怜,许怡怜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躲闪。
萧言镇淡淡道,“芙玉说知道将军辛苦,不想打扰,所以便走了。”
萧芙玉倏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皇帝冷冷一睇,“你退下吧,朕有事与镇国将军商议。”
萧芙玉退出承明宫,望着阴沉沉的天,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肩膀耸动,眼角迸出泪花,毫丝不顾公主的仪态。
显珍惊骇的看着她,觉得公主殿下莫不是撞了邪?怎么这笑比昨晚的大哭更瘆人。
539攻城
皇帝的想法很简单。在他看来,许怡怜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为了报复,不惜一切代价,虽屡战屡败,却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愈挫愈勇,精神可嘉。许怡怜容不得灯草与萧言锦一同活在世上,总要弄死一个,灯草死不了,死的便只有萧言锦,这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和。他认为现在闹成这样,所有的结症都在萧言锦,只要这个人消失,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一切都会回到从前的,他还能做个好皇帝,而肃王将不复存在。
至于萧言钧……他欺凌许怡怜,被许怡怜所杀,算是自食恶果,算不得冤枉,况且那个草包,弟弟只会给他惹麻烦,早死早托生也是好事。
萧芙玉回到宫里就病倒了,发热,晕厥,抽搐,魏太后急坏了,日夜在菩萨面前祈福,希望萧芙玉能熬过去,到第十日,萧芙玉终于打开了眼皮。
显珍高兴得眼眶都红了,“殿下,您终于醒了,要喝水么,饿不饿,哪里不舒坦……”
萧芙玉缓慢的转动着眼珠子,“我睡了几日?”
“整整十日。”
“外头怎么样了?”
显珍一愣,“什么外头?”
“肃王攻到上京城了么?”
显珍摇摇头,神情有些凝重,“听说已经过了芜城,估计离上京不远了,不过殿下不用担心,皇上在上京四周布下重兵,如论如何能抵挡一阵子。”
“一阵子是多久?”萧芙玉望着账顶,脸上浮起极淡的讽刺笑意,“早晚都要破城,晚破不如早破,这皇城里到处都是阴谋,谎言,冷漠,无耻之徒,早就该让肃王来肃清整顿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说给自己听,又像说给显珍听。
显珍吓坏了,只差没去捂她的嘴了,“我的好殿下,您千万别……皇上听到会发怒的,眼下时局正乱……”
“天下大乱,”萧芙玉幽幽道,“乱了才好拔正,把那些无耻之徒都赶出去……无耻的天家……我为什么要生在天家……”
显珍见她神情惘惘的,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道她倒底在说什么?但这些话传出去就是祸。她急得差点要叫萧芙玉祖宗了,好在说了这么多,萧芙玉也累了,没多久就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城外。
蓝天之上,一只苍鹰在翱翔,唳声长鸣,于游云间穿梭。
天色阴沉,狂风四起,乌泱泱的大军整齐列队,一片肃穆。
城墙上,布满了弓箭手,许怡怜站在其间,冷漠的盯着万军之中的萧言锦。从八岁起,她就仰慕这个男人,到如今,整整十七年。她在梁王府度日如年,每每熬不下去的时候,只有想着萧言锦,才能挺过去。甚至被萧言钧虐待的时候,也唯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