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好后,各司其职,沈焕臣写好信,灯草卷好绑在青奴脚上,命它去杏花谷找刘登。冷锋揣上几个冷馒头,骑上踏雪趁着夜色疾驰而去。
灯草目送青奴远去,折回营账,看着昏迷不醒的萧言锦,心里一阵阵揪得疼。突然转身掀帘子出来,骑上红云就跑,陈招不知她要去哪里,急得大喊,“王妃,王妃您去哪儿……”
六亲卫见状,立刻飞身上马追,沈澜心也追了上去。
灯草一阵狂奔,到了渡川和许怡怜陈尸的地方。翻身下马,抽剑就砍。
众亲卫立在一旁看她发泄,默不作声。
沈澜心下了马,“王妃,她已经死了。”
灯草没理她,泄愤似的在许怡怜身上左一剑右一剑的砍着,似要把人剁成ròu酱。
“王妃,你别这样,主帅会没事的……许怡怜已经死了,人死灯灭,一切过往都一笔勾销了……”
“销不了,”灯草恨恨的道,“她杀我多少次,我都可以不计较,可她不该动殿下,不该使这么阴毒的手段!”她说着,又在许怡怜身上狠狠划了几道。“她让我不好过,我便让她死后不得安宁!”
沈澜心无可奈何立在一旁,在她看来,灯草的行为脱离了道德约束,有些孩子气。
灯草狠狠发泄了一番,看着被划得血ròu模糊的许怡怜,终于停了下来。
段义松走上前来,“王妃,不早了,回去吧。”
灯草大汗淋漓,不住的喘息着,把剑归鞘,骑上马走了。
回到驻营,沈焕臣搓着手,焦急的踱着步,见灯草哪来,松了一口气,“王妃回来了。”
灯草下了马,满头的汗早已被夜风吹干,她跳下马,“沈将军找我?”
“是,主帅如今昏迷不醒,属下想与王妃商议接下来的仗怎么打?”
灯草有些诧异,“沈将军要与我商议?”她以为这些事,沈焕臣应该找沈澜心和陈虎崔离他们商议。
“自然要与王妃商议。”沈焕臣做了个请的手势,亲自打起帘子,让灯草进营账。
陈虎崔离和刘震宇祈明都在账内侯着,见灯草进来,纷纷起身行礼,灯草以前也受他们的礼,但通常是跟在萧言锦身边,像个附属品。现在只有她自己,他们仍是这般恭谨,倒令她有些不自在。
她冲大伙揖了揖手,“主帅昏迷不醒,接下来要倚仗各位了。”
众人受惊不小,忙还礼,沈焕臣道,“王妃说的哪里话,我们是主帅麾下,干的就是打仗的营生,眼下主帅昏迷,我们唯王妃马首是瞻……”
灯草摆摆手,“我什么都不懂,还是听沈将军的吧,沈将军认为接下来应当如何?”
“主帅在场上遇袭,敌军瞧得清清楚楚,要瞒是瞒不过去的。皇帝虽失了镇国将军,手上还有其他武将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