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问道,“言锦兄受了什么打击,怎么会催白了头发?可是这仗打得言锦兄心力交瘁?”
萧言锦没说话,眼里有浓重的悲伤。
温容心里咯噔了一下,冲屋里喊,“灯草,小灯草,快出来让爷看看……”
无人应答。
温容把目光收回来,看着萧言锦,心里莫名有些发慌,“灯草呢?”
萧言锦就跟突然哑巴了似的,任他怎么问,都一声不吭。
温容心往下沉,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把灯草弄哪去了?”
礼春白着脸跑过来拉温容,“温公子,不得对殿下无礼,快放手,放手……”
温容不放,声音粗重起来,“萧言锦,灯草呢?灯草哪去了?你把她怎么了……”
礼春含着泪,扳着他的手,“温公子,肃王妃没了。”
温容脑子一片空白,嘴唇哆嗦着,“……没了,怎么没了?”
礼春答不出,眼泪却流了出来。
温容的胸膛剧烈起伏,鼻子里咻咻冒着气,文雅公子的做派半点都没有了,突然用力将礼春推开,再次揪住了萧言锦的衣襟,这一回抓得有点紧,领子卡着喉咙,萧言锦被迫抬起脖子咳了几声,仍没反抗。
“说呀,怎么会没了?”温容跟疯了似的,死死揪着萧言锦,恨不得要吃了他,“我把她给你的时候,说了什么,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轻饶不了你,不是说她比你的命还重要么,为何她没了,你还活着?你还我灯草,还我灯草的命来……”
礼春惊骇的看着一幕,温容从前总是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实在难以想像他发起怒来,竟比井市里的泼妇还要……泼妇。他知道温容与萧言锦关系匪浅,可再怎么,肃王也是快要登基的皇帝,温公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对皇帝又打又骂!
沈焕臣听陈虎说温容进了宫,立刻马不停蹄赶了过来,他与温容在牢里相处的时间长,多少有些了解这位公子爷的禀性,那是个躁起来六亲不认的主。若是知道灯草的事,准会抓着萧言锦闹。
果不其然,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动静。
“温公子,”他忙上前拉架,“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快放手,殿下要被你勒得喘不过气了。”
温容红着眼,“他把灯草弄没了,我打死他!”
萧言锦终于开口,“让他打。”
“殿下。”
“我说了,让他打。”
“打就打。”温容一点不客气,狠狠一拳打在萧言锦眼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