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锦被打得后退两步,微微别过头去。
“温容!”沈焕臣喝道,“对殿下如此无礼,就不怕治你个犯上的罪?”
“打都打了,我还怕他治罪?”温容像个混不吝,“最好杀了我,我死了刚好下去同灯草做伴,这回他总争不过我了。”
萧言锦用力闭了下眼,睁开,眼眶四周充了血,有些红肿。
“殿下,”沈焕臣扶住他,“您……”
“我没事。”萧言锦看着温容,“还打么?”
温容拳头松了紧,紧了松,嘴巴一扁,突然蹲下埋头大哭起来,“好好的人怎么就没了,灯草啊,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你都要当皇后了,为何……我苦命的丫头,怎么没让爷见你最后一面……灯草啊,你不是有元魂护体……”
他站起来,把眼泪一抹,看着萧言锦,咬牙彻齿道,“灯草有元魂护体,她不会死,姓萧的,你耍着我玩是不是?”
萧言锦,“她葬在桃花坳,你去看看她。”说完,转身往屋里走。
“萧言锦,你站住,把话说清楚再走,”温容冲上去要抓他,被沈焕臣拦住,“温公子,我知道你心疼肃王妃,但殿下头发都白了,你还要往他心里撒盐么?”
温容愣怔了一下,静了下来。
“倒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沈焕臣便把萧言锦中毒,灯草用元魂救他,结果自己丧了命的事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道。
温容听他说完,神情愤然,“说到底,都是萧言锦惹的祸,要早杀了许怡怜,便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温公子,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究也无用,肃王妃没了,殿下比谁都难过,陈虎让你来开导殿下,结果你……”
温容冷笑,“他挨顿打,比开导有用。”
沈焕臣,“……”
温容转身往外走,气呼呼道,“一顿不行就两顿,我改天再来。”
“……”
温容出了西行宫,冷不丁树林里钻出一个人,“温公子。”
温容定晴一看,是段义松。
“温公子要去祭拜王妃么,王妃没堆坟,也没立碑,公子自己去,只怕找不到地方,我给公子带路吧。”
温容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