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一个劲的点头,“公子爷骂的是,奴才知错了。”
温容还没跨上台阶,温夫人就冲了下来,一把搂住他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你受苦了,娘日想夜想,可算盼到你回来了……”
温容抚着温夫人的背,“娘,别哭了,小心吃了冷风,着了凉。”
温文渊亦是眼眶湿润,“回来了就好,外头风大,进屋里说话。”
打温容一出现,珍珠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温容却没看她,只顾应付爹娘。珍珠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但仍是高兴的,温容平安回来,于她就是天大的好事。
进了屋,温夫人拉着温容左看右看,忍不住又哭起来,“我的儿,都瘦成这样了,牢里是不是吃不饱啊,孝尽银子可没少使,他们拿着钱不办事哇……”
“没有,牢头对我挺好的,吃得饱,穿得暖,还给生了炭炉子,”温容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怎么还觉着胖了两斤呢。”
“胡说,”温夫人被他逗乐了,“分明是瘦了。”她往旁边瞅了眼,“珍珠呢?”
婢女答,“如夫人去小厨房了,说是那老鸭汤得亲自看着才不会误了火侯。”
温夫人拉着温容的手,说道,“这些年你不在,全靠珍珠撑着这个家,要没有她,娘亲只怕早就不在了,先前糊涂一阵清醒一阵的,日日躺在榻上,全靠珍珠侍侯,如今总算利索些了,这都是珍珠的功劳,你若不想再娶,将她扶正,我与你爹也是同意的。”
温容道,“我刚回来,先不说这些。”
珍珠端着汤过来,在门边听到这话,步子微顿了下才迈了进来,“公子爷快趁热喝碗汤,煲了两个时辰,放了好些山珍,大补的。”把汤递到温容手上,转身又走,“菜也热得了,我去端来。”
温夫人道,“那些事让下人做,你歇着吧。”
“我不累,”珍珠笑了笑,还是出去了。
温容低头喝汤,温度刚刚好,不凉也不烫。
一直未开口的温文渊突然道,“儿啊,你莫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是肃王,还是……秀帝?”
温容,“爹知道秀帝被关在哪?”
“爹哪知道,”温文渊道,“爹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怎会知晓这么要紧的事,不过爹劝你一句,千万别去趟秀帝的浑水,虽然肃王与你亲厚,可今昔不同往日,他是皇帝,哪怕从前关系再好,也得有条君臣的界线,你要谨记爹的话,不可胡来。”
温容默不作声,温夫人轻轻拍着他的手,“听你爹的话,爹又不会害你,肃王与秀帝不同,你在秀帝跟前撒泼犯浑,他也一味惯着,肃王冷心冷面,不好说。”
“容儿,”温文渊见温容不吭声,又要劝,温容却道,“爹还是先顾着自个吧。”
温夫人吃惊道,“此话怎讲,难不成肃王要为难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