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惑的是,自他们出京城后,碰到山贼抢劫赈灾银,自己故意放走了那些山贼,就是为了让山贼回去给他们的主子报信。
但为何京城里的听涛阁,没有给苏城这边的人通信?
否则,石磊等人怎么到现在都不知他们几个的真实身份呢?
北堂渊沉思片刻后道:“锦衣卫。”
石磊微讶,旋即笑了笑道:“早该想到的。”
“还请石公子替我解惑,在石府的时候,你们为何总在试探我们带来的那几个箱子,是早就知道我们的箱子里,装着赈灾银吗?
所以你才会将计就计,把我准备的空箱子里,填上了周福的尸首?
若是如此,你们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
北堂渊快速道出了自己的疑惑,似在质问,又似在求教,眼神中含着审视,透了一种压迫,让人不敢直视。
石磊无奈的扯了下嘴角,许久才道:“是爹,他收到了一封密函,密函中说京城来客,带了三个箱子,箱中有赈灾银,要我们立刻扣下,但没说你们是何人。”
“密函?”北堂渊狐疑反问,看了眼一旁的南歌。
南歌思忖后,问话石磊道:“所以,是石知府让你这么做的?”
石磊拧眉道:“不是,是我爹收到了这封密函,那密函我也看了。
我猜到是谁发来的这封信,定是崔镰!
他不放过我,还一直想纠缠我爹,不断用婷儿威胁我们。
我承认,是我做错了,先前不懂事,上了崔镰的贼船,如今想要下船,也是不可能了,身上已沾腥,洗也洗不掉。
还连累爹和婷儿,是我不好……”
石磊垂着头,眼眶泛红,悔不当初,喃喃自语道,“怪我当时被崔镰拉上船的时候,没能抵住诱惑。
他以钱财美色徐徐诱之,我掉进了他挖的坑里,无法自拔。
直到后来,婷儿无意中发现了崔镰给我的信,交给了爹。
爹知道后大发雷霆,痛斥我一番,自那以后,我便躲着崔镰,但我越躲避,他就追得越紧。
我没有办法,为了家人的安全,我只能继续替他做事。”
北堂渊蹙眉,轻声说道:“崔镰给你的那封信,并不是石婷无意中发现的,若我料想的不错,是崔镰在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