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走了下来。
其身侧的侍从立刻替对方撑了把伞,遮住头顶的太阳。
“这儿的船夫去哪了。”男子不悦道,斜了眼停靠在旁边的一艘木船,心生困惑。
怎么只有一艘船?其余人去了哪里?
“属下这就去找。”
“不用了,我们先去巫族。”崔镰的心情不甚好,迈步走去。
其身后,立刻跟随一众打手。
说是打手,瞧那架势,均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北堂渊拨开芦苇荡,探出半颗头盯着来人,待那些人渐行渐远,才对身侧南歌道:“想必,他就是崔镰,不请自来,也省得麻烦。”
南歌拉住北堂渊的胳膊,示意他看向对面的水草。
在一人高的水草间,纷纷探出几颗脑袋,那几个身影偷偷摸摸地跟上崔镰一行人,十分谨慎。
北堂渊看向那走在前面的水匪头子,笑了笑道:“还挺尽责,那就先给他们一个立功的机会,若能活捉崔镰,倒是可以考虑收这些水匪做我们锦衣卫的暗线。”
南歌歪了歪头,留意不远处的水草,水草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伴随着湖风,摇摇曳曳。
握紧手里的剑,南歌看着前方道:“那里还有人,我们去看看。”
挑开厚厚的一堆水草,南歌和北堂渊发现这里有个坑,坑下面,有个人,正是被水匪擒住的石磊。
石磊被那些水匪用腰带反捆住双手,扔在了这个陷阱中,当他看到南歌和北堂渊时,眼神中划过一丝躲闪,却也无计可施,挫败地叹了口气。
北堂渊挑眉,把石磊拽了出来,却没给对方松绑,而是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调侃道:“可惜啊,已经到了渡口,石大公子却没能离开渔县。”
“少惺惺作态!怪本公子眼拙心盲,匪贼就是匪贼,亲信不得,吃里扒外的东西!”
“匪贼虽是匪贼,却懂审时度势,回头是岸。”北堂渊半蹲在水草间,揶揄起来,“石公子怎还不如他们懂事呢?是认为我们能如此轻易地就放你跑掉吗?”
石磊明白过来,这些水匪是北堂渊提早安排好的,对方料定自己逃不出渔县!
见状,石磊泄了口气道:“算我倒霉,我认栽。”
他打量起北堂渊和南歌,问出内心困惑,“不过,你们究竟是何人?总要让我知晓,我栽在谁的手里吧?”
北堂渊眯了眯眼,视线里有洞察的意味。